陽天賜看著她那虔誠的樣子,目光有些許異樣閃過,道:“你還信佛?”
“也不算說信,隻是覺得菩薩有著慈悲胸懷,值得我輩敬仰。”保詩婕說著望向他,“沒想到,你槍法厲害,打架也厲害呀。”又望望手表,叫起來,“快十點了,完了完了,今天回去家姐一定會狠狠地批我一頓。天賜哥,你能不能送我回去,我家在淺水灣。”
三十分鍾後,陽天賜準確地開車回到淺水灣,他記憶力極佳,隻開過一次的路程便能記熟,更巧的是,保詩婕的家離他住的別墅隻是一公裏遠,高聳的花牆和高大的鐵門,顯示著這也是戶非富則貴的家庭。
“天賜哥,謝謝你今晚幫了我。”保詩婕下車後,在窗邊彎下腰,帶著燦爛的笑容說,“明天我把錢給你,到時候你到國際刑警總部找我,拜拜!”
看著保詩婕走入了大門後,陽天賜才開車回去。
回到住處,陽天賜見到的是龍家聲和古冬東倒西歪地躺在大廳裏的沙發上,抱著一堆吃的東西看球賽正看得興奮。
一見陽天賜回來,兩兄弟都跳起來,叫道:“大哥,你終於回來了。”
陽天賜脫下外套扔到沙發上,又把鑰匙往桌上一扔,靠著沙發坐下了,仰頭望著天花板,怔怔不語。
龍家聲和古冬互望一眼,他們知道陽天賜今日心情不爽,所以也不多問,古冬也隻是提了一句:“大哥,今天衛少過來沒看到你,說明天再過來。”
陽天賜嗯了一聲,望望四周,問道:“天佑呢?”
“睡覺了。”
陽天賜拿起衣服往樓上走去,回到自己房間便立刻去洗澡。
洗去一身汗跡後,陽天賜站在浴室的鏡子前擦著頭發時,目光突然落在胸口掛的一塊翡翠玉佛墜上。
這是兩年前,在泰國偶遇的一個老和尚送給他的禮物。
他還清楚地記得老和尚說的每一個字:“年輕人,你戾氣太重,玉佛相贈,解你劫運。”
當時他嗤之以鼻,但是那位年老的和尚,用著一雙慈祥的眼睛望著他,給他戴上了玉佛。
一向冷酷的自己,竟然沒有摘下來。
也許,是因為那種充滿了慈悲的目光,讓他的心在瞬間安寧了不少。
陽天賜伸手摸了摸玉佛,溫潤冰涼的感覺一如往日,轉身走出去,在衣服裏掏出一個布包,坐到了床邊。
那裏麵包著另一塊玉墜,是個觀音像,也是那位老和尚送給他的。
“如果有一日,你找到想守護的人,就送給她吧,保她一生平安。”老和尚的話還像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