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沈家二少(1 / 3)

有種男人,隻要一出手,就沒有跑不掉的獵物,還有一種男人隻要站著勾勾手指,女人就往身上撲,沈家念川站著連手指都不用勾,往他身上爬的男女老少皆有——傅敏

kose不是人不是店名,而是一條街,在kose內的每家店都是酒吧,夜店。在桐城,隻要是有錢人都會出入kose,kose的白天有些稀疏平常,但是一到晚上整條街都是動感地帶。而在kose內,最靠後的那家店,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都沉寂異常。

混著夜色,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k前,車內的男子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在寒冷的桐城來說顯得有些單薄,刀刻般的俊臉微微上揚,整個人顯得有些妖嬈,手中的鑰匙以優美的弧度脫手而出,門口的侍應反應迅速的接住鑰匙。

“停好車”

低沉的嗓音,在夜色裏顯得異常好聽。侍者看著俊美異常的男子,眼角略帶討好笑著應了句“是,沈二少”

光芒讓夜晚的k顯得有些美好。侍應待沈念川的身影消失在那個拐彎處,才撇了撇嘴,暗暗咋舌,沈家二少長的真的是太妖嬈了。

沈念川找到了房間,沒有叩門直接走了進去,裏麵的人已經到齊了,正好湊在一起玩著紙牌。

喬安新染了一頭紫發,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他將手中的牌一脫手,笑嘻嘻的衝著另外兩個人喊“呐呐,我又贏了啊,給錢給錢”

傅敏暗暗咒了幾句,拿著一遝鈔票給了喬安,一旁的高岩相較於傅敏的不滿倒是平靜多了,給完錢之後,目光投向了剛進來的沈念川身上。

沈念川將風衣脫下,掛在一旁,露出黑色的襯衣,外麵雖然有些了冷,但是進了k,空調的溫度打的很高,這還是沈念川的命令。

“你就穿這點衣服過來的?外麵不冷?”

聽高岩這麼一說,原本還因輸了錢而心情不好的傅敏也看向了沈念川,倒是沈念川看了眼沙發,他向來是有潔癖的,靠的最近的喬安連忙抽了幾張紙巾遞給他,沈念川結果紙巾擦了擦沙發,才緩緩坐下,喬安抱著紙巾盒呐呐開口“嘖嘖,瞧瞧這潔癖慣的,沈念川,這可是你的地盤啊”

準確來說,整個kose都是沈念川的,隻是隻有k才作為他們幾個聚會點,對於喬安的話,沈念川充耳不聞,目光看向高岩,才開始回答高岩的那個問題“剛從一個宴會上過來”

他除了在進出宴會和剛剛進入k幾乎都沒怎麼暴露在那冷空氣下。

“那我們接下來玩什麼?”

傅敏的眸子轉了轉,眸裏有些新奇,倒是一旁的喬安笑嘻嘻的整了整麵前的一堆鈔票“念川來了,我們還是玩紙牌”

傅敏瞬間就翻了翻白眼“被你家老頭停了卡就想辦法在我們身上挖,你損不損啊”

前些日子,喬安的豔照門一出來,喬老爺子就立馬停了喬安的所有資金來源,無事不做的二世祖將目標放在了幾個死黨身上,眼睛賊的跟老鼠似的。

高岩低著聲音笑了笑“怎麼,你家老爺子還沒消氣呢。聽說那姑娘都挺著肚子上門找了”

沈念川的視線環顧了三人,最後將目光落在一旁黑著臉的喬安身上“怎麼回事?”

他前些日子出差,今天剛回來,還參加了一個宴會,倒是沒怎麼注意這幫人的最新消息。

一提這事,喬大少一臉的怒氣,數著錢的手猛的一拍桌子“格老子的,前些天有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三八,直接上大院那堵我去了,趕巧的是,我家老頭剛好散完步出來,一見一女挺著肚子站在冷風中就上去問了一句,誰知道那女的說是來找我的,還說肚子裏懷的是我的種,就為這事,我回家挨了一頓狠揍”

沈念川從酒櫃裏拿出自己的酒杯,倒了杯紅酒看著喬安“孩子是你的?”

喬安一聽,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我雖然風流,可是那個度還是把握的挺好的,怎麼可能會是我的種,再說那女的也就跟我上過一次,也還是兩年前的事,要早懷,孩子都一歲了,還不是跟別的男人亂搞,有了種想要賴著我麼,居然還拿那些豔照放上網了,老爺子為這事才停了我的卡”

沈念川頂點了點頭,望著傅敏和高岩兩人,卻見兩人一直憋著笑。

“對啊,我們自命風流的喬大少爺要替別人帶孩子了,這綠帽子戴的”

傅敏在一邊調笑,喬安急乎乎的站起來澄清“就那婊子想讓我喬安給她養孩子?老爺子明察秋毫,早就帶著那女的去醫院抽了羊脂做了dna鑒定,現在也就是在做給外人看,等過陣子我這卡還得解凍。”

沈念川放下手中的酒杯淡淡道“原來我不在桐城的這段日子裏還發生了這麼一件事”

傅敏笑了笑,像是想起了什麼,嘴角的笑意又僵了僵,想著怎麼開口。

“哥,還有一件事”

沈念川好整以暇的望著傅敏,像是在等待她的下一句。

傅敏看了看左右的高岩和喬安,一時間房間裏的氣氛有些壓抑,她緩緩開口“池佞溪要回來了”

她看見男子原本臉上有些柔和的表情都變的僵硬無比,她暗暗咬了咬舌,幹嘛要提那個人。

“池佞溪……”

沈念川讀這三個字的時候,尾音有些延長,隔了那麼久,他竟然還能再次發出這三個字的讀音,他笑了笑,說不出的嘲諷。“是麼”

高岩歎了口氣,想著這裏怕是除了自己沒人再敢提關於那個女人的事了“剛剛獲得的影後,據說接了個新戲,要來桐城取景”

剛說完這句話,便看見沈念川那雙墨色的眸子直直的朝自己射了過來,他連忙開口辯解“我知道的這些,都是從網上看來的,現在網上都在傳這個事情呢”

他可得及時站好位置,不然要是被沈念川誤會和那個女人有聯係,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他們雖然是發小,可是從小沈念川便是他們幾個當中的頭。幾家人都是軍區大院的,家裏的父輩都是官居高位,更別提沈念川了,沈家的地位是那大院中最高的,沈念川的爺爺沈遲是已經退休的首長,曾經是部隊裏的一把手,沈念川的父親沈平是現在中央的二把手,撇開這些沈念川的母親薑慈是這桐城裏的第一大世家,世代從商。沈家到了沈念川這一輩,隻有沈念川一個兒子,之所以喊沈念川為二少,那是因為在沈念川之前有一個哥哥,不過在三歲的時候就夭折了。沈念川倒是放棄了從軍,而沈念川的母親又是家裏的獨女,所以,沈念川便繼承了薑家的產業。

自沈念川接管薑氏的產業後,不斷的擴大產業,除了薑家,沈念川在大學期間就和高岩還有喬安一起合夥開了一家開發研究遊戲的科技公司,如今川溪科技的規模也在逐漸擴大。要說來,他們幾個中還就屬沈念川最牛,高岩和喬安是出了名的傲氣,卻也是真心的服沈念川。

“你怎麼看?”

喬安忖度著開口,像是在探測。沈念川站起身撫了撫衣袖,走到門口拿了衣服往身上穿。

“沒怎麼看,今天也晚了,我先回去了,累了”

說完就開了門,房內的三人愣楞的聽著那聲關門聲,一片沉寂。

“你說沈念川是真沒怎麼看?”

喬安衝著另外兩人挑了挑眉,傅敏立刻就回了一個白眼,高岩皺了皺眉,像是在思考這件事。

“這件事,我們還是不要管了,也別去關注這件事了,惹惱了念川,比惹了家裏的老頭子都要糟糕”

高岩淡淡的說著,說完喬安便一個勁的點著頭,說到底還是懼怕沈念川多一點,沈念川那個人就是典型的腹黑男,有什麼仇從來不記,因為都是當場就報了。

傅敏看著喬安的態度當場就笑噴了“你這表情,弄的好像我哥是個魔鬼似的”

喬安撇了撇嘴,微微有些不滿“我們又不一樣,你是他妹,他從來都沒對你怎麼樣,我們可不同,唉,念川小時候可沒少折磨我和高岩”

傅敏準確點來說是沈念川的表妹,沈念川的姑姑沈顏嫁給了畫家傅源,隻是在傅敏很小的時候,父母都出車禍去世了,傅敏從小就養著沈家,就像是沈家的大小姐。

桐城的夜晚很冷,溫度降的很快,沈念川出了k時,侍應已經將車停在了路邊,他理了理風衣從侍應手上接過鑰匙便上了車,然後絕塵而去,但是車沒有開回西城區那的別墅,而是上了高架去的是軍區大院。

站崗的士兵看了眼牌照,衝著車內的沈念川傻笑“沈二少,回來看首長嗎?”

沈念川自從開了公司以後就在西城區那片買了房子,離著公司近,很少有時間來這大院看看。

沈念川點了點,沒有一點想要接話的意思,士兵瑟瑟的又站直了身子,本來麼,像沈二少這樣的人物能跟他點個頭,他就應該知足了。

沈念川進門的時候,沈遲正帶著老花鏡坐在沙發上看書,連一向忙的不著邊的沈平也坐在沙發上看著軍事節目,房子裏很安靜,隻有電視劇的聲音在響著,沈家一向都是這麼安靜。

屋子裏開了空調,隻是溫度不高,沈念川脫了風衣,拿起遙控器一個勁的升高溫度。沈遲放下書,發下老花鏡望著穿著單薄的沈念川皺了皺眉“你這在外麵就傳這麼點?回來溫度又開那麼高,身體總有受不了的一天”

沈平轉過頭望著沈念川倒是沒有嘀咕他的穿著問題,隻是有些不滿“哼,你還知道回來,平常也不知道回來看看,白養你這麼些年了!”

沈念川拿著紙巾擦了擦沙發,然後慵懶的坐著,嘴角勾了勾“我回來您在家嗎?”

一句輕飄飄的話將沈平堵得啞口無言,沈平平日裏忙的見不到人影,從廚房出來的薑慈端著托盤笑了笑“別跟你爸一般見識,正巧做了宵夜,來嚐嚐”

沈念川望著那份湯圓,淡淡的收回視線“不了,我先回房了,晚安”

他站起身朝著樓梯走去,踏上第一個階梯的時候,腳步頓了頓“哦,我帶了大紅袍回來,落車上了,明天再給你吧”

他沒有說是給誰,可是自家人都明白,沈遲愛喝大紅袍,聽見沈念川的話頓時笑了出來“這孩子還是挺有孝心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