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要命謝過單大哥的好意,槍要命在黑龍寨這裏曾經犯下過無數的罪孽,我實在無法饒恕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更是對不起在這裏的同胞們,我實在無法麵對被我害死的人們。況且肖少爺要走,我槍要命一定要在他身邊保護著他,決不能讓他有半點的意外”,槍要命愧疚地說道,眼眶裏的淚水嘩啦啦地流了下來。
“槍要命”,肖齊刀十分感激地看著槍要命,看著這個胡保護在他身邊多年的硬漢。
“肖少爺,這是我的職責,請原諒我,我必須陪伴在你的左右”,槍要命有些哽咽地說道,其實心裏卻滿是感動。
“好吧,既然槍兄不想留下來,那我不能強留,不知道刀兄的意下如何呢?”,果然不出單九兵所料,槍要命的確是沒有留下來。接著單九兵便是心裏緊張地看著刀一笑他們。
“單大哥,多謝你的好意,我和周兄弟他們還有要事在身,而且我們和斬馬兄他們一樣,都是習慣於浪跡天涯的人。隻要哪裏有小日本鬼子,我們便是到那裏去滅了那些可惡的小日本人鬼子”,刀一笑也是慚愧地說道,他實在沒有辦法留在這裏,盡管刀一笑也想留下來,畢竟他們可是懷揣著一個驚世的寶藏呀。
“嗯”,一旁的狗蛋他們三人不禁連連點頭應道,這讓單九兵心裏很是失望了起來。
“來,我刀一笑敬諸位一杯,請恕我們無情,我們的確是有重任在身,若非如此,我們倒是想要留下來,隻是時間緊迫,請諸位見諒”,刀一笑他們四人站立起來,拿起酒壇子,一壺美酒便是喝了下去。
“好吧,刀兄弟你們既然不想留下來,那我單九兵也不多作強留,不知道牛兄弟意下如何呢?”,單九兵有些悵然若失,牛大斧可是最後一個人了,他重新調整一下心態,滿懷希望地注視著牛大斧。
“單大哥,我牛大斧打自小就在這王莽嶺裏長大,王莽嶺對我來說就是我的家,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一般。如今我的父母已去,我牛大斧一定要留在這裏,看守著這一片養育過我的地方,決不允許小日本鬼子來侵占這個神聖的地方”,牛大斧意氣風發地說道,臉上滿是嚴肅之意。
“好,牛兄弟,既然你肯留下來,那麼我相信王莽嶺一定不會被小日本鬼子侵占半寸土地的”,聽到牛大斧願意留下來,單九兵的心裏滿是安慰。
“嗯,好,無論大家願不願意留下來,我們王莽嶺的大門都隨時為大夥兒敞開,隻要你願意,王莽嶺就是你們的家,來,大家幹杯”,單九兵舉起酒壇子,爽快地說道,望著明月,痛快地一壇子下了肚子。
“好,如若有緣,我會回來王莽嶺的”,刀一笑也是酣暢淋漓,這王莽嶺雖好,隻是刀一笑肩上的重任實在是太大了。
“嗯”,單九兵望著明月,頓時他仿佛看見他的師娘和師父在明月裏牽手而笑,這一切也讓單九兵惆悵的心放鬆了許多。
美酒下了酒,幾度酒醉,單九兵他們這才戀戀不舍地散了宴席。
“刃兒,寒冬,你們兩個隨我到廂房裏去一趟”,單九兵雖然喝了很多,但是卻能依舊麵色不改。
明月照鬆崗,柔和的月光披散在大地上,仿佛整一片大地都披上了一層薄薄的金黃色透明的絲紗一般。黑龍寨那老屋舊簷在月光的映襯之下,更顯古樸的味道。
天上一行飛鳥趁著暗夜往自己的老巢裏飛去,這樣子的夜晚,依舊是充滿著危險。天下不太平,鳥兒也畏懼了起來,誰知道會不會遇上那些小日本鬼子的子彈呢?
單九兵的廂房裏麵,梅寒冬依舊拿著酒葫蘆在那裏喝起酒來。對於梅寒冬的酒量,恐怕這王莽嶺中沒有任何一人是他的對手了。
“刃兒,寒冬,你們兩個也長大了,如果你們要到外麵去闖蕩的話,我也不勉強你們”,單九兵沒有在酒席上問道,而是在這裏悄悄地問道,他怕遊刃和梅寒冬要是選擇離開的話,他會當場控製不了情緒而出醜。
“單大哥,我們兩人打自小就在王莽嶺長大,可以說是白龍寨養育了我們兩人。現在白龍寨有難,我們又豈能拋卻這裏而向往外麵的世界呢?何況保家衛國,在哪裏都一樣的,我們兩人實在無法離開這個地方,更無法離開你呀”,未待梅寒冬開口,遊刃卻是脫口而出,他可是毫不猶豫,一下子便將心理的話都掏了出來。
“嗯”,單九兵聽了遊刃的肺腑之言後,心裏很是震驚,也很感動。遊刃說的話讓單九兵忍不住眼眶裏的淚水,那晶瑩的淚水順著他的老臉滑落下來。
“也好,在這裏也好”,單九兵一時無言可說,隻是短短地感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