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那個黃呦,黃呀黃呀麼黃
哥哥呀,走,走呀麼走那個船
黃河那個急呦,急呀急呀麼急
妹妹呀,坐,坐呀麼坐那個船
嘿,偉大的黃河養育了我,養育了我~~~”
悠揚的歌曲在雄渾的黃河上飄蕩著,此時,一個長得十分高大魁梧的青年人一臉微笑,他今兒可是真高興呀,因為他就要跟他心愛的人結婚了。
“大爺,來,讓我幫你一把吧,這船太慢了”,那青年人隨即幫那乘船的大爺拿過那船槳,那青年人十分熟練的舀著那黃河裏黃幽幽的河水,那水花在水麵上飛快地跳躍著。
那長著花白胡子的大爺捋著自己的胡子,摘下自己的毛巾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水,那黝黑的臉龐顯得更加地真實。
“小夥子,看來你還真是舀船的高手呀,哈哈哈”,那老大爺船家十分歡快地看著那高大魁梧的青年男子,平短黝黑的頭發,棱角分明的臉龐,虎睛鶴眉,長得煞是威風。
“小夥子,你這麼急得回去是去做什麼呀?”,那老大爺船家拿出一個破舊的牛皮水壺,十分貪婪地喝了幾口,看著那十分雄偉的黃河和兩岸十分巍峨壯麗的青山,不禁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回家成親,老大爺,要不待會兒去我家喝幾杯,哈哈哈”,那青年男子十分爽朗地笑了一笑,但是對於剛才老大爺唉聲歎氣這青年男子很是不解,於是便開口問道,“大爺,這麼好的天氣您這是哀歎什麼呢?”。
“小夥子,你是從江下那邊趕回來的吧?”,老大爺船家沒有幹脆回答,而是問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問題。
“對呀,我是從江西那邊趕回來的?怎麼了?”,那青年男子心裏隱隱然有些擔憂,聽說小日本鬼子在東北那邊弄得可是雞飛狗跳的,可是那青年男子很是不信,自己的家鄉離那東北可是久遠的呢,那些日本鬼子的速度不會這麼快吧,就這樣打到黃河邊了。
“小夥子,那就對了,回去你可要小心一點呀,這小鬼子的先鋒部隊已經到了黃河岸邊了,聽說那中寧縣就已經被占領了,而且聽說還被小日本給殺了好多人呢”,那老頭子說著說著嘴角開始抽搐了起來,眼角泛著淚花,老臉開始變得鐵青鐵青的。
“大爺,你沒事吧?”,那青年男子看著老大爺船家那十分憔悴的臉色,便猜到了這下子事情變得很糟糕了,沒有想到這小日本鬼子竟然在一個月不到這樣短短的時間之內就到了這中寧縣,這中寧縣雖說離自己那個縣城遙遠,但是要是按小鬼子這樣的速度來說,那麼自己的那個縣城也就早已不保了,可是自己的家人還在那邊呀,而且那裏還有自己最為心愛的妹子呀。
“沒事,嗚嗚嗚嗚”,那老大爺船家一下子嚎啕大哭,捶著胸口,那晶瑩的淚水打濕了花白胡子。那悲涼的哭聲和著那雄偉的黃河河水的敲打聲,顯得更加地淒涼。
“那些天殺的日本鬼子,我的兒呀,我的兒呀”,那個老大爺船家可是涕淚淋漓,那悲戚的聲音驚天動地,哭得連那青年男子都心酸不已了。看來這小日本鬼子竟然這般殘暴,這和自己在那邊聽說的果然一模一樣,可是為什麼上麵的軍隊會是放任這些可恨的外敵在自己的國土上大動手腳,作威作福,殘害百姓呢,這讓那青年男子很是不解。
而且那老大爺船家的哭聲更是令這青年男子的心裏更是忐忑了起來,恨不得插上翅膀回家看看情況。
“大爺,甭哭了,你再哭下去呀我也要跟著你哭了”,那青年男子的眼角閃爍著淚花,心裏很是酸痛,那老大爺船家哭得他的心裏那可是十分地淒楚。然而,畢竟這青年男子是沒有經曆過那種生死離別的痛苦事情,尤其是自己的親人在那小日本鬼子的刀下慘死的慘狀,所以這青年男子並不知道這老大爺船家的心裏是多麼地痛苦,這老大爺船家的心裏在滴血呀。
“嗚嗚嗚嗚”,那老大爺船家並沒有理會那青年男子的話語,而是繼續放聲嚎啕大哭,如今一想起自己的那苦命的兒子豈會是那麼容易就製止得住自己心裏的苦恨的。
船一路直下,兩岸的樹木十分清脆,那洶湧的浪花拍打著岸邊的礁石,老大爺船家一路哭來,而那青年男子則是忍不住淚花朦朧,那淚水在那臉龐上劃過,留下一條條淚痕。
劃了好久,那青年男子也累了,他放下船槳,雙手合十,重重地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剛才那遠處傳來的爆炸聲可是令這青年男子的心裏不禁發毛了,要是自己家鄉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可如何是好呀?如今那青年男子也就隻好祈求佛祖保佑自己家人平平安安,不要遇上那可怕的小日本鬼子。
老大爺船家哭了好久之後,拿著那毛巾擦拭去臉上的淚水,站了起來,但是那兩隻眼睛卻是哭得紅腫得。那老大爺船家十分自然走向那船中央,拿起那船槳,十分輕鬆地劃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