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淋雨的原因,段輕羽隔天就高熱不退,急得安瑾晟把宮裏的老禦醫都喊來,結果隻是普通的高燒,但是他依舊堅持讓禦醫醫治。
段輕羽就在床上渾渾噩噩渡過了整整七天,待她恢複後,安瑾晟才安心去宮裏辦事。
燒是退了,不過又有了新的煩惱,晚飯過後,段輕羽獨自回房,案桌上靜靜躺著一張紙,她就愣愣地看著桌上的紙。
輕輕歎了口氣,她拿起紙細細看了遍,視線定格在落款上,她喃喃低語:“傾城?”支起手肘腦袋搖搖晃晃,思緒又回到昨晚。
本是萬籟俱寂的深夜,她卻是如何都睡不著,許是白日睡的多了,晚上是夜不能寐,正在她煩悶的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時候,一抹黑影速度極快地從窗邊晃過,嚇得段輕羽倏然起身,過了一會什麼動靜都沒有。
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正當她打算躺下繼續睡覺,豈料黑影再次閃過,她大喝一聲,回答她的隻有寂靜,她起身走至窗邊,伸出顫抖的手將窗戶打開,還未開到一半,一支飛鏢破窗而入,穿過她的身邊,直直定在了屏風上,她大駭,打開窗卻依舊不見人,又過了一刻,黑影似乎已經消失,再也沒出現了。
飛鏢上定著的就是這張紙條,上麵寫著“飄香一敘傾城”,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傾城為何要與她一聚?她應該是對自己有敵意的,又為何要一敘。
會不會是隱衣衛?如今她已經安然回來,那麼他們是否也會知道她沒死?
段輕羽柳眉緊蹙,死死盯著紙條,心中猜測萬分。
她突然想到,隱衣衛武功高超,如若他們知道她沒死,早就可以在沒人的時候將她解決啊,為何要寫紙條於她?想到這,她就立馬否定了這張紙條是隱衣衛所為。
那麼,如果真的是傾城,她要不要去?無緣無故就要一敘,誰知道她安了什麼心……
段輕羽煩悶的倒了杯茶,門被人輕輕叩擊,傳來青衣的聲音:“公主,奴婢可以進去嗎?”
“進來吧。”段輕羽放下茶杯,忙將紙條塞入衣襟內,抬頭微笑看著推門而入的青衣,“找我有什麼事麼?”青衣將門關好,有些拘束的站在段輕羽對麵。
“過來坐。”段輕羽拍拍身邊的位置。
青衣在原地踟躕了會,還是依言坐在了她身邊,“公主,我……”段輕羽伸手替她倒了杯茶,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青衣稍稍起身,往地上一跪,道:“公主,青衣該死!”
段輕羽微微驚異,忙伸手扶起她,“這是幹什麼?發生了什麼事麼?”青衣低頭不語,緘默了許久,她深吸口氣,啟唇又合攏,臉上盡是猶豫的神色。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眼見青衣難以啟齒的模樣,段輕羽心裏升起一股憂慮。
青衣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她勉強的笑了笑,道:“也沒有很大的事,那天晚上將軍召集我們去集合,而我卻將您一個人丟在房裏,讓您生病,青衣實在是該死。”說著她屈膝又要跪下,被段輕羽攔截住。
“沒什麼,隻是下次注意就好。”段輕羽撓撓頭,不好意思笑道:“那麼狼狽的我肯定被人笑話了……”
“哪有人敢笑話您呢?”青衣抿嘴一笑。
跟青衣聊到夜深,待青衣走後,段輕羽就沒有心思去想紙條的事了,倒在床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