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絕!”
少年在心裏默默念著這個名字,就像用刀將它刻在心裏。
因為這是他親生父親的名字!
而他早已遭人毒手,害死他的那個人便是:毒-破-天!
他也要將這個名字刻在心裏!
夜幕將臨,夜幕猶如惡魔獠牙。
大雪未停,茅草屋簷掛著冰柱如銀刀。
唐曼終於悠悠醒來。
“好冷!”她才睜開雙眼,隻覺股股寒氣直逼心髒,聲音虛弱得隻有她旁邊的兩人才能勉強聽見。
“造化弄人啊!”一旁老者望著麵前的少女道:“也隻能怪這小姑娘命該如此啊!”
突然,馬蹄聲在門外響起,漸行漸近。
“趕快將這姑娘藏起來!”老者慌忙叫道。
季末聞言,挪開少女的身體,抽開一張床板,床板下麵居然有一個暗道。
“毒牛長空在門外等候,請伯溫前輩出來講話!”門外傳話,顯得畢恭畢敬。
“毒牛長空,有屁現在就放!”老者居然毫不給對方留麵子。
門外的聲音依然不溫不火地道:“素才小兒毒牛大無意得知,有一外族女子闖入我王王土,可有其事?”
“哼,屋內除了我和末兒,絕無旁人!”
“既然前輩矢口否認,可否容晚輩進屋搜查一番?”
“你敢!”
老者平素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孤獨老人,此刻的語氣竟然壓住村長,這是季末萬萬沒有想到的。
“晚輩有王命在身,也是身不由已,冒犯之處隻有請前輩見諒了!搜!”
隨即,十幾個虎背熊腰、手執大刀的壯漢破門而入。
門外赫然站立的便是小毒村村長:毒牛長空,隻見他濃眉威武地連成一個“一”字,騎在一匹高大的、牛麵馬身的動物之上,他的身後跟著的是他的三胞胎兒子:毒牛大、毒牛二、毒牛三。
此刻他敏捷的翻身下馬,走進屋內。小小的茅草房,一覽無餘。當他的目光掠過季末時,一字眉微微一皺,轉身道:“前輩,你已經違背了你的誓言!”
老者凜然道:“這個我自有交代!”
突然,毒牛長空藏在背後的雙手升起一團紫氣,直衝季末的麵門撲去。
“噗!”
還未和那團紫氣接觸,季末就已被彈出三丈有餘,仰倒在地!
“你不必再試了!他的丹田根本就沒有一絲真氣!”老者不禁又懊又惱道。
“這樣便好!”毒牛長空放鬆了一絲警剔,對其他人吩咐道:“給我燒了這間屋!”
“嗖”的一聲!
不知何時,季末已手握木弓,一支短箭從他的手中發出,直衝毒牛長空而去。
“末兒休得放肆!”老者怒吼一聲,迅速撲前一步,在短箭就要靠近毒牛長空的瞬間抓住了它,手中暗勁一發,箭已斷成二截。
毒牛長空冷冷地轉過頭道:“小子,算你撿回半條命!”
幾個壯漢已點起了火把。
“毒牛長空!人,你可以帶走,但是,我隻要求你再給我一天的時間!我對毒王定有交代!”
毒牛長空略一沉思,道:“好!就給你一天的時間!”
季末眼睜睜地看著還迷迷糊糊的唐曼被幾個壯漢抬出屋子,卻無能為力,轉而麵對老者質問道:“草帽爺爺,你為什麼要說出她的藏身之地?”
“難道你想看著她被活活燒死嗎?”
季末無話可答,咆哮道:“為什麼我這麼窩囊,這麼無用啊!”
老者眼露憐惜之情,道:“末兒,此地不宜再久留了,你得盡快離開這裏!離開這裏,不管去哪裏,你尚有一絲生機。”
“為什麼?!毒破天為什麼不早把我殺了,為什麼留我到現在?他是想看我生不如死麼?”
“因為我曾發下毒誓,永不傳授你練氣法門,你才得以活到現在!如今,你在鏡中看一看你的前額。”
季末走前一看,有條暗暗的紅印。
“不錯,那條紅印便是練氣之人初登殿堂之時而影起的身體機能反映,小毒村裏到處都是毒破天的爪牙,你是藏不住這個秘密的!”
“為什麼我就不能修練真氣?”
“因為毒破天知道,你身體裏有雪鳳之魂,一旦開始修練真氣,勢必比一般人進步快得多,你修一天相當於旁人修一年,這樣不出幾年,你便可以在他之上,他怎能容忍呢!”老者仰天長歎:“他又哪裏知道,擁有雪鳳之魂的人根本就無法修煉普通的真氣啊!他這是妄操小人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