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疾駛而來的執法者飛艇,並未產生什麼威懾力,那群黑衣殺手的頭領不知展示了什麼文件,執法者立即分散開來,幫助封鎖現場,仿佛要封鎖消息一樣。
夏沐有些咬牙切齒,生平第一次這麼恨擅離職守的執法者,不過沒辦法,當前情況就是這樣,還是要麵對現實。
環顧四周,唯一能逃的出口就在底下,隻是錯綜複雜的地下管道離地板有近三米厚的水泥混凝土。夏沐比較慶幸是在貧民區,若是在城裏,三米後的合金就真的沒辦法。
夏沐拿出僅有的三發穿甲彈,填入槍身,先是瞄準一個黑衣人的飛行器,隻是瞄準鏡中的眾人都換成了炮,口徑也出奇的大,看來是打算連樓房一起轟掉。
來不及遲疑,夏沐一槍擊穿了一名黑衣人的飛行器左翼,隨後斜著轟擊地麵,將地麵擊穿了一個一米多深的坑。
同伴的飛行器受損並未阻擋黑衣殺手的進攻,威力巨大的炮彈向著大樓密集襲來,僅一發命中,這座合金為頂梁柱的房屋就搖搖欲墜。
在大坑中,夏沐將槍口垂直瞄準地麵,進行最後一搏,這次運氣還算好一點,子彈擊穿地麵,將夏沐帶到了如迷宮般的下水管道。
夏沐絲毫不敢停留,沿著管道疾馳而去。從身後一陣陣氣浪的襲來,讓他明白,如果剛才停下,那估計下場也是灰飛煙滅,好不到哪去。
兩個小時後,夏沐才精疲力竭的從地下爬到地上,雖然不清楚自己在哪,但估計跑出的範圍足夠逃生了。
或許在危險來臨的時刻,人在逃生欲望的刺激下,可以爆發出無窮的力量。但是,一旦危險過去,反噬絕對會來的更猛烈。
一條黝黑的小巷,隻有幾盞孤零零的燈在照徹著無盡的黑暗,建築物的低矮破敗在訴說著曾經的往事。
夏沐扶著牆,大口喘息,身上衣衫襤褸,血跡斑斑,活像一個戰爭逃難者,唯一有點不同的,大概是一臉幸運的表情了。
“這姑且試試能不能聯係老爹,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殺我呢。”夏沐自言自語。隻是,無論怎麼聯係都沒能成功,而且不止是夏城桓,整個工作地都聯係不上,這問題就很大了,聯邦的一級民用研究單位,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抹去的。
也許是與生俱來的危機感,時刻提醒夏沐,危險還沒有遠離,夏沐休息了一會,
就繼續步履蹣跚的逃亡,畢竟當腳步停下的那一刻,就是逃亡停止的那一刻。
隻是身上的傷口和長途的跋涉一步步蠶食著夏沐的精力,強烈的眩暈感不斷襲來,最終眼前一黑,倒在了一條小巷。
不知過了多久,夏沐猛然醒來,掙紮著坐起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
“你醒了,悲催的同學。“一位身穿和風中學製服的少女說道,活潑的眼睛不時打量著夏沐,一張稚嫩的臉上寫滿了好奇。
“雖然今天確時比較悲催,但是已經是非常走運了,“夏沐頓了一下問道:“雖然已經確定,但還是要問你一下,是你救了我麼。”
“正是本小姐,看在同為和風校友的份上,怎麼能不管你呢,你也不用太感恩戴德的啦。”少女頗有些傲嬌的說道,一幅快來感謝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