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獠牙就這麼刺破夜梓的肌膚,獠牙進入體內紮進血管,血液連同魂魄本身攜帶的靈子一同順著獠牙進入女孩口中。大口大口的吸取夜梓的生命,以他人的生命來延續自己的性命,這就是她的生存之道。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的生存之道,所以她隻能一輩子呆在墓地下永遠無法生活在陽光裏。可不管怎麼樣,隻要有一線希望她也不想放棄,她已經過膩了隻有黑暗沒有光亮的日子,她不想一輩子都呆在地下。
靈子和血液不停的被吸取,生命開始流逝,可夜梓卻像脫線的木偶一般,根本無法反抗,此時的她已經陷入昏迷,腦海裏浮現的那些畫麵超出她所能承受的範圍,她再也撐不住了。
暈過去前她隱約看到腦海裏浮出這樣一幅畫麵。
小小的自己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頭上戴著可愛的帽子趴在吊杆上玩的不亦樂乎,而吊杆下身穿黑色襯衫的君以諾看上去還非常青澀,此時的他正無奈的伸出雙手試圖勸自己從吊杆上下去。倔強的自己嘴巴一撅毫不理會自己扒住吊杆在上頭晃蕩,小小的手臂哪能承當起自己的體重,手一打滑整個人從吊杆上摔下去。好在君以諾眼疾手快在緊要關頭飛撲過來接住自己,自己才沒受傷。
並沒有因為這一摔而感到害怕,反而樂嗬嗬的用小手拍著君以諾的臉頰。玩得正開心的自己突然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當即便丟下救命恩人朝著那白色的身影撲去。
白色身影的主人看上去也不比君以諾大不了多少,可是已經的少年的他身高上還是占足了優勢,因為自己撲過去那人隻能蹲下身才能讓自己撲入懷中。白衣的少年懷裏抱著自己,背上還掛著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孩子。
溫馨的畫麵,卻仍舊刺痛自己的心。
血液的流失,靈子被人掠奪,抽痛的左眼和大腦讓她無法思考,夜梓不想再掙紮了,閉上雙眼默默承受一切。
就在她暈過去的那一刻,一道白色的影子快速閃過。那道白色的影子速度極快,電光火石之間那道白色的影子便來到女孩跟前。白影的攻擊迅猛,女孩根本來不及防禦,為了不受傷她隻能送來獠牙放開到嘴的美食。
輕身向後躍去,女孩穩落在石碑上。
那道突襲的白影因為偷襲失敗失去進攻的目標,在女孩躍起的那一刻便立即自燃。夜幕下燃起的火焰格外醒目,女孩蹲在石碑上警惕的盯著那道自燃的白影。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方才攻擊自己的是人形。
有靈能者闖入自己的世界。
意識到事情不妙女孩立即移動視線找尋夜梓的身影,可地上哪還有那個人類女孩的影子。理應暈倒在地上的女孩此時正躺在一個男人懷裏,白色的裝束在這漆黑的夜裏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這個男人將自己的獵物摟在懷中,微蹙的眉心看得出男人很在意懷裏的女孩。俊俏的側麵讓她的心微微顫動,女孩孤身呆在這座被人廢棄的教堂裏,何時見過這樣帥氣的男子。
心在不知不覺中沉淪了,可即便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子也不能妨礙自己獵食。女孩就這麼蹲坐在石碑上,瞥了眼男人懷中的夜梓隨後不悅道。
“我說先生,你是不是該把我的獵物還給我了?”
就算是靈能者又能怎麼樣,這兒是自己的地盤,這裏的一切皆是自己說了算,即便他能闖入這兒又怎樣。身處自己的地盤,他也隻能順從自己。
有些心疼的看著暈迷的夜梓,指尖拂過頸部,獠牙咬穿的肌膚仍往外滲著鮮血。將夜梓打橫抱起放到一旁,為了讓她能躺得舒服點白朝陽還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墊在底下。拿下眼鏡將其丟棄到一旁,白朝陽的臉上再無昔日的溫柔淺笑,冰冷的雙眸毫無情感波動。單憑白朝陽的麵部表情女孩根本看不出他是怒還是喜,看不穿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危險逼近,女孩感受到強所未有的壓迫感。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絕非普通的靈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