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深沒有察覺出她的小心思,口氣始終淡淡的:“沒什麼。”
在喬景熙正欲推開門進去之際,他想了想,再次問道:“你什麼時候走?”
出了剛剛那檔子事,喬景熙已經沒有心情再多呆,就說了個大概時間。
陸霆深點頭:“那你先進去吧。”
喬景熙咬唇答應,實則一直看著陸霆深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才進去。
嘈雜的音樂早就被關掉了,地上是橫七豎八的酒瓶子,包廂裏的氣氛沉悶的讓人想發瘋。
陸霆深像個君王一樣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審視著他們。
其他人都不敢坐,他們早已收起了在喬景熙麵前那副吊兒郎當的囂張架勢,低眉順眼的站在陸霆深身前,偶爾也戰戰兢兢的抬頭看一眼陸霆深。
率先那個和喬景熙有過節的男人,更是料定他們剛剛那離開的片刻時間裏,喬景熙在陸霆深麵前說了他不少壞話,此刻害怕的抖成了篩子。
僵持片刻,害怕死得太難看的他生硬開口詢問陸霆深:“陸總,敢問……你和那個女人是什麼關係?”
陸霆深冷眸微眯,陡然站了起來。身上的氣焰讓那群人更加不寒而栗。
隻見他長腿微抬,不做過多的解釋,剛剛開口的男人就已經被他踹到了角落裏。
男人悶哼一聲,默默承受著身上的疼痛。雖然他很想痛快的大叫出聲,但這是在陸霆深麵前,他不敢喊。
有了這個殺雞儆猴的前車之鑒,眾人嚇得一哆嗦,頓時不敢再開口。
陸霆深冷笑,這才施舍一般告知他們:“那是我的未婚妻,你也敢碰?”
聽到這,所有人都驚呆了。也不知道今天出門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居然招惹到陸霆深身上來了。
可誰能想到,無意中得罪的居然是個冤大頭呢?
眾人頓時一陣叫苦不迭,同時也統一朝角落那人投去埋怨的目光。
本來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好好的麼,幹嘛非要犯賤去惹那女人?現在好了,看這陣勢大家都得跟他一起遭殃。
話說那個騷擾喬景熙男人更是嚇出了一頭冷汗,甚至都顧不上身上的疼痛了,他連滾帶爬爬到陸霆深腳下,哆哆嗦嗦的哀聲求饒:“對不起,陸總,我,我真不知道那是貴婦人呐,要是我知道的話,給我一百個膽子我都不敢招她一下的……”
陸霆深墨色的眸子如冰霜一般寒冷,隻見他很不耐煩的將男人踢到一旁,似乎男人的靠近對他是一種無形中的玷汙一樣。
盡管額頭上的皮膚已經現出了青紫色的淤痕,男人卻更加惶恐的磕起頭來,還痛下狠手對自己的臉頰扇了一耳光:“陸總,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都是我的錯,你要是今天不原諒我的話,我親自去給尊夫人賠罪……”
其他人見此,害怕跟著遭罪,紛紛隨著男人跪地求饒起來。
刹那間,此起彼伏的聲音混淆的響徹在小小的包廂裏。
足足磕了十來分鍾後,陸霆深這才有了些反應。隻見他冷哼一聲,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