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覺間馬車已然進入了人群之中,熙熙攘攘的商業街擠滿了流水般的平民百姓。
衣著樸實或錦衣玉帶者無數,數不勝數。
下了馬車後,墓幽華昂首望了望身前的華貴酒樓,溫玉樓三個燙金大字清晰地刻印在石木牌匾上,粉綢紅柱前,衣著昂貴的公子哥們出入不斷,麵上久久繚繞著濃鬱熏鼻的女兒家的脂粉香氣,眼神飄忽迷離,似乎還未從那鴛鴦紗帳的溫柔鄉裏清醒過來。亦或是,不願醒來。
撲麵而來的脂粉味道使墓幽華美目緊蹙,心頭升上些許厭煩,止步不前。
果真是好·地·方!
腕間突然受到了強勁的力道,措不及防地便被人攔腰抱起,快步走入了酒樓。
“放開!”墓幽華慍道。“不放又怎樣,你這不知好歹的女人,還敢光天化日下謀人性命不成。”西門黑閻憤道,手上的力道又加緊了些,仿佛要將那纖細的腰枝生生折斷般。
二人剛剛進入酒樓,一個衣著豔麗的女人就迎了上來,卻撞見墓幽華被西門黑閻死死錮在懷中,頓時就僵住了。
似是發現了這女人的異樣,西門黑閻不爽道:“看什麼!那死小子到了沒?”
“還沒有……”這女子剛想再說什麼,二人卻已從她身側如風般飄過,隻聞西門黑憤惱的聲音:“竟敢放我鴿子,我讓那死小子變成烤乳鴿!”
女子久久未動,美麗的麵容上寫滿了驚異與不可置信。
王上竟然有這種表情!還有那少年……
當她回過頭來時,麵容上的驚異之色仍未消失。
二人轉過廳堂,走入了一間隱蔽的廂房,廂房內,一個似與西門黑閻同齡的男子正在數十名美貌女子的服侍下舒適地享受著。
“死小子,又放我鴿子!看我這次不扒了他的皮!”西門黑閻氣惱地將墓幽華狠狠扔在金絲榻上。同時點了她的穴脈,使其無法動彈。
慵懶地側臥在富貴金絲毯上的男子享受地品嚐著侍女遞來的顆粒飽滿的西洋葡萄,悠閑道:“原來王上師弟是斷袖。”同時俊美的容顏上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王上?果真此人身份不簡單!
墓幽華被扔在幕簾內,看不清二人的神色,隻聞得二人的言語聲。
“我看你是活地太舒服了,膽子倒是越發大了。”西門黑閻的聲音多了數分冰冷。透露著一種無形的壓迫。
“王上師弟,難道你忘記了師傅臨行前的叮囑?我們要相親相愛呢。”男子仍是慢條斯理地悠閑道。
“相親相愛?你可真說得出口!現在我就可以讓你變成閹人!”
西門黑閻語氣更加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