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把自己累到了什麼程度,居然倒下還不足一分鍾就睡著了。”
倪宿輕聲關門離去後,徐玲玲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徹底從睡夢中醒來時,發現外麵已經是傍晚了。
離開房間,徐玲玲在這偌大的房子裏走了個遍,也沒能找到倪宿的身影,反而倒是找到了丁蘭。
丁蘭見徐玲玲已經醒了,很自然對她說了句廚房裏有剛燉好的雞湯,她現在正好可以喝得上。
徐玲玲聽見後沒有回複她什麼,轉身憑借自己殘存的記憶找到了廚房,也很順利找到了丁蘭方才口中所說的雞湯。
解決了饑餓問題,她再次找到丁蘭,見丁蘭此時依然在打理著她麵前放有的多肉盆栽。
她見徐玲玲回來了,先扭頭與她對視了一眼,隨即起身將這個多肉盆栽給放到室外去,回來之後開口詢問道:“現在還餓嗎?”
徐玲玲微微搖頭。
“不餓那就好,不然這大晚上的我可找不到你想要吃的東西。”
“他現在不在這裏嗎?”徐玲玲目光黯淡無神空視著地麵問道。
丁蘭回道:“不在!”
“那他什麼時候會回來?”
“這個說不準,有可能今晚,也有可能是一周後。”
丁蘭語畢一分鍾不到,徐玲玲直接從椅子上起身,朝自己醒來的房間走了回去。
深夜淩晨2點半
徐玲玲獨自一人呆坐在床邊,眸光散亂分布在窗外夜景上,眨眼片刻,她扭頭將室外目光收回看向了她手旁邊放有的一把鋒利水果刀。
深呼吸一陣兒,她起身來到陽台上。
這時,一陣涼爽的冷風從側麵吹襲而來,刹那間吹亂了她耳邊的發梢。
將近十五分鍾的時間,靜悄悄的室內突然襲來一道震耳欲聾的摔門聲,緊接著一陣急促腳步聲的襲來,成為了這室內唯一的動靜聲。
十分鍾前
倪宿眉頭緊鎖從公司加完班回來,正準備要去洗漱時,一個電話的打進讓倪宿一時之間加重眉頭皺痕,不耐煩之下接通電話。
剛將電話接起放在耳畔,自己還沒來得及開口發問,對方就先搶先一步語氣突顯慌亂並充滿種種擔心一口氣把自己要說的話說完。
倪宿在傾聽對方說話間,些許疲憊抬起手按揉了陣兒鼻梁處,等對方把話全部都說完了,他猛然睜開鋒利的黑眸,細想三秒立馬摔下手機疾步匆忙衝向了徐玲玲所在的臥室。
結果已經發生的事情,完全與方才電話裏所說的情景一模一樣,徐玲玲割腕自殺了。
看著徐玲玲手腕傷口處,還在以人眼可見速度流淌的鮮血,倪宿見狀臉色依舊冷漠至極,完全沒有露出一絲慌張神情,他疾步上前來到徐玲玲身邊後,直接將徐玲玲那逐漸冰涼的身子趕去了附近的醫院。
翌日午時
隨著一道沉重呼吸聲襲來,讓整個寂靜到可怕的房間頓時有點人氣。
“我,回來了嗎?”
虛弱的聲音,緩緩吃力響起。
徐玲玲躺在床上憋氣本想坐起,結果就在她要使用手腕動力時,手腕處傳來的一道疼痛感,讓她空洞的眼神頓時覆蓋上一抹失望。
她抬起那隻受傷的手臂放在眼前,目光黯淡渾濁盯看了那道傷口許久,放下手臂後,扭頭眺望向了窗外來回飛尋的自由麻雀。
下午時分
安靜到毫無人氣的房間,傳來了有人敲門以及開門聲。
“是你嗎,倪宿。”
徐玲玲說話間沒有收回室外的目光,就隻微微動了下白唇。
隨著腳步聲的靠近,徐玲玲鼻息間聞到了一股氣息特殊濃烈的荷爾蒙,片刻,她才緩緩回眸目光無神看向他。
倪宿輕步來到徐玲玲身邊,對於徐玲玲方才所問的話,隻單單用沉默做了回應。
等徐玲玲眨眼片刻回眸看向他時,倪宿便一眼精準瞧見了她眼角處殘存的淚。
一分鍾悄悄從身旁溜走,良久,倪宿主動抬起骨節分明的指腕觸向徐玲玲眼角處,並問道:“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對待自己?”
徐玲玲眸光含淚顫動了下眼睛,忍著手腕傷口的疼痛撫上倪宿手背。
“你應該問我,為什麼會這麼懦弱。”
倪宿蹙眉沉思片刻,反手穩穩握住徐玲玲冰涼的纖手。
過了一會兒,徐玲玲啟齒語氣極其微弱向倪宿請求道:“我不想待在這冷冰冰的醫院,我想見見淩睿,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