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嗎?其實是有的!隻是……他沒有這樣的資格!而命運早就注定青檸和季墨有著幾世糾纏,他和任何人也摻和不到他們之間去。
隻是……她也太不體貼了,早之前是不是應該幫他將冰棺的蓋子給蓋上呢?他的冰棺可是用特別材質而造的,就蓋子也上千斤之重,不是此刻的他能移動的。
看來,他這一覺是別想蓋‘被子’了,就讓他的容顏暴露在空氣中吧!也好方便她下次來探望的時候,不用移冰蓋。
隻是……她什麼時候才會有空來探望他呢?會不會讓他等很久?
容傲臣發現,青檸才剛走,他便開始想她,期待著她下一次的到來了!
A市郊外一棟廢棄的建築外,一白一黑兩個身影對恃著。
白影顯然就是去而複返的段清寒,而黑影就是剛被段清寒解了禁的季墨。
段清寒冷冷地打量著臉色凝重陰沉的季墨,久久之後才吐出一句話:“季墨,你到底哪裏好了?”
在段清寒心裏,容傲臣雖然跟他已經友盡,可卻沒有任何人比得上他,他覺得世上無論哪個女人都應該會喜歡上美好儒雅如玉的容傲臣才對。
可偏偏就有了一個例外,那個讓他們友盡名叫青檸的女人卻偏偏不賣容傲臣的帳,還利用了他的感情來拆散了他們。而她做的這一切,在他看來都隻不過是為了對麵這個臉色陰沉冷酷的男人。
他心中氣容傲臣的無情之時更是想不通季墨到底哪裏好?所以最後還是忍著氣,半途折回。
對於段清寒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季墨隻是微不可見地輕蹙了一下眉頭,沒有作答,反問道:“你剛才對我們做了什麼?”
“嗤,說了你懂嗎?你就一個愚蠢無知的人類罷了!”段清寒不屑地冷笑,突然看著季墨陰森森地笑了:“你的好助理破壞了我和一個好兄弟的感情,讓我很不爽!要是我把你給殺了,不知道她會不會比我更加地不爽呢?”
“你不是人類?”段清寒的話讓季墨心中疑雲驟起,從而忽略了段清寒後麵的話。
段清寒有點無語,有點不可置信地看著季墨,就像是看一腦殘似地,冷笑道:“還真是無知愚蠢的人類,你是不是關注錯了重點?我說,我要把你給殺了!”
聞言,季墨心中的疑雲比之前更密集了?難道這個人世間真的有非我族類嗎?先是遇到青檸之前的混沌,讓他跟十幾條命案扯上關聯,再到青檸的出現,白雨琦的出現,青檸的多次失蹤,藍芷,還有之前一個月記憶的空白,再到容傲臣,每一件事,每一個人都透著詭異,充滿了神秘感。
任他在商場混跡多人,閱人無數,也看不透這些奇怪的事,奇怪的人。
一開始他還能說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或許是當他們是天賦異稟者,可是直到今天……他再也沒辦法自己騙自己。
季墨心中雖然疑雲重重,驚駭不已,麵上卻是不顯山不露水的,這沉穩不驚的模樣讓段清寒覺得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陰冷懊惱地啐道:“人類還真是無趣,連人家說要殺他了,竟然都不懂得閃躲逃避了,真是孬到爆了!這樣的物種留在世上也沒用,季墨,我寬容大量點幫你一把,送你進地獄吧!”
聞言,季墨隻是陰冷地扯了扯唇,毫無所懼地睨著段清寒,冷聲道:“就憑你一個連青檸都打不過,還硬生生被她破壞了兄弟情誼的人確定能殺得了我嗎?”
“你該死!”季墨的話音剛落,段清寒身上的氣息瞬間便變得肅殺起來,像被砸到了痛腳,右手快如閃電般伸出,化成狼爪,直取季墨的脖子。
季墨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段清寒的動作迅速無比,他卻還能看清他那雙明顯不是人手的爪子,心中大驚,可是眼光卻不帶閃一下,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還冷言冷語不怕死地對段清寒說道:“怎麼?惱羞成怒了嗎?輸不起?覺得輸給一個女人很丟臉是嗎?”
“找死!”這時候段清寒的神色已經不能用肅殺來形容,麵色那叫一個陰戾猙獰,原本一張陰柔俊美到天神共憤的臉已經扭曲得不成樣。
收起狼爪,躍離季墨兩米之遠,雙手張開,對著季墨一揮,一個黑霧凝成的狼頭,張著血盤大口出現在他的頭頂,段清寒臉色殺氣陣陣,陰險猙獰,雙臂一陣,那隻狼頭攜著吞噬天氣的殺氣,張著血盤大口,對著季墨的頭顱撲去。
季墨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神色陰沉清冷,垂著眼眸看著隱藏在襯衫衣袖下那隻青光大作的手鐲,心中數著數。
一,二……
“噗”三字還沒在心中落下,一道青光從他頭頂掠過,直直穿過黑霧所凝成神色肅殺猙獰的狼頭,青光過後,狼頭瞬間飛散,化成一道道黑霧與夜色溶成了一體。
然,段清寒卻沒有停手,見一擊不成,另一擊又來,無數個狼頭從他身後竄起,張著血盤大口向著季墨陸續撲來。
然“噗,噗,噗”連續幾道青光從季墨身後疾射而來,招招擊中狼頭,隨著幾聲狼嚎,好幾個狼頭便化成黑霧溶入了夜色裏,悄無聲息。
就在段清寒心火更盛之際,一道青色的身影從季墨身後而來,掠過季墨,衣袂飄飄帶著一陣香風降落在段清寒和季墨中間,為季墨射殺掉無數個疾奔而來的狼頭。
看著前麵以纖弱的身姿為他擋去無數攻擊的身影,季墨眼神複雜而莫測,沒有作聲,沒有移動一步。
段清寒早就知道來人會是青檸,一點也不意外,但是臉上的神色已經由之前的惱怒演變成了對季墨的不屑,諷刺道:“還你以你多麼有骨氣呢?看來比我還孬,我隻是一時贏不了這個女人!卻用不著被女人保護,站在女人的身後。”
聞言,季墨神色不明地垂下了眼眸,左手拂上右腕那隻依舊泛著青光的手鐲,用著淡漠的聲音不徐不緩地說道:“有女人願意保護我,是我的榮幸!容總莫不是羨慕了,嫉妒了?”
段清寒沒想到季墨竟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噎得一時說不出話,久久才磨牙憋出兩個字:“無恥!”
而青檸在聽到季墨的話之時原本害怕暴露身份的凝重心情更加地凝重了,嘴角卻又因為他的話忍不住一陣抽搐。
一手抓鞭化去段清寒的攻擊,一手對著身後一揚,原本呆滯的洛克和一眾保鏢被一個個拂起,向著他們停在不遠處,不知何時已經車門大開的那幾輛車子飄去,一個個的身體像是沒分量般地被塞進了車子裏。
接著,青檸對著身後的季墨一揚手,季墨同樣像他的夥伴們一樣,不受控製地飄進了車子裏。
青檸纖手又是一揮,身後車子的車門自動關上了,車門關上的那一刻,車子也啟動了。
車子方一啟動,駕駛座上雙手抓著方向盤的洛克用力了搖了搖頭,眼神懵懂地掃了一下前麵的路況,懵懂地瞄了一眼副駕駛座黑沉著臉的季墨,莫名其妙地問道:“季總,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就在車上了?我記得……”
說到這裏洛克的話音便斷了!記得什麼?他一時不記得自己之前在幹什麼了!隻記得總之就不會是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