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留下來!”一頓,繼續補充道:“不但我要留下來,寶寶也留下來!三叔,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麼困難都要一起麵對!”
“可是……茵茵……”季茵茵從來沒跟季謙說過這般感性的話,季謙一時感動得說不出一句話來,但神色表明他不想季茵茵和孩子留下來。
季茵茵抱著孩子,一臉的堅決:“三叔,什麼都不要說了!我會保護好自己還有寶寶的!”
“我不放心!茵茵……”
“三叔!大哥除了我們就沒有對他好的親人了,在這個時候,我沒辦法丟下生病的他不管!”季茵茵打斷了季謙的話。
“好!那就一起留下來吧!可是,你和寶寶不能跟季墨一起獨處,知道嗎?”最終季謙還是妥協了,但是說什麼也放心不下!
季茵茵點了點頭:“知道了!”
“嗤!”的一聲刺耳的刹車聲劃破長空,就算酒吧街再熱鬧也掩蓋不了它的尖銳抑揚。
又一個供應商不給弘揚供貨,讓弘揚出現了嚴重的物資短缺,接二連三的許多項目都被擱置了下來。
忍到今時今日,就算關逸翔會龜隱神功,這一刻也忍不了了。
他臉上溫潤的笑容在這段狀況百出的日子裏早就已經不複存在了,陰著臉將車子停好,便要下車,卻被副駕駛座的洛綺凡給叫住了。
“關逸翔,確定季墨在裏麵嗎?”
洛綺凡看著燈光幽暗,人聲音樂鼎沸的DearmBar,一臉的嫌棄與懷疑。
說實話,這種燈紅酒綠,嘈雜喧囂的地方真的讓她很不喜歡,所以心裏也以為那個冷酷的季墨同樣不會喜歡這種地方。
於是看著關逸翔的眼神便有了質疑以及鄙視:“關逸翔,說實話,其實是這段時間的諸多不順,讓你想要發泄,放縱吧?”
關逸翔厲了洛綺凡一眼:“別煩我!不喜歡一起進去,便在這裏乖乖等著!”
洛綺凡聞言,眉頭一挑!心道,這貨貌似真的被折磨得很嗆呢,竟然連跟她頂嘴的心情都沒有了!
見到他那一臉的煩躁與鬱卒,被他壓榨了這麼久的洛綺凡突然心情就很好,覺得揚眉吐氣似地吹了一聲口哨,無所謂地攤了攤手:“你去!我等著就是!”
一頓,有點欠扁地笑道:“萬事記得要忍啊!要是跟季總打起來,還輸了的話,就太難看了!”
聞言,關逸翔開車門的手頓了一下,側眸陰暗不明,切齒森然地問道:“洛綺凡,看見我如今諸事不順的樣子,你很開心是不是?”
“嗯!可以這麼說!”
“你!”關逸翔氣得揚起拳頭便要揍慵懶地癱坐在椅子上,輕瞌上眼眸的洛綺凡。
“我勸你還是別打!留點力氣跟季墨談判吧!”洛綺凡笑了笑,很是不以為然!
“洛綺凡!”關逸翔最恨她這副小人得誌的神色,不禁再度咬牙切齒!
“在的!不用叫那麼大聲,老娘還沒聾呢!”洛綺凡揉了揉耳朵。
“沒心沒肺的死女人!”關逸翔拿她沒辦法,對著她冷哼一聲,鬱卒地低咕了一句。
洛綺凡睜開眼,抓住關逸翔的衣擺,問道:“你剛才低咕什麼?”
“沒什麼!”關逸翔煩躁到了極點似地扯掉洛綺凡的手,下了車,然後碰地一聲,用力地甩上了車門。
洛綺凡被這麼一聲巨響嚇了一跳,隔著車窗看著外頭轉身進了酒吧的關逸翔吼道:“你特麼吃火藥啦!想嚇死誰呀!活該被季總掐得死死的!”
一個充滿氣場的人,無論身處哪裏,無論長得是否足夠高大俊美,隻要他不刻意收斂身上霸道的氣息,便很容易讓人注目到!
而像季墨這種高大俊美,又冷酷陰魅,氣場十足的男人更是無論去到哪裏都會是焦點。
所以關逸翔才走進酒吧,就算音樂再嘈雜,人聲再鼎沸,季墨再多女人圍繞,他還是一眼便看到了夾在吧台前麵最中間神色冷酷,對於女人們的南媚一概置之不理,徑自斟著酒的季墨。
關逸翔和季墨比起來不遑多讓,同樣俊美高大,氣場十足,一走進酒吧就引來了無數女人的注目,沒一會兒他就被好幾個女人給圍起來了。
要是換作平日,關逸翔或許會給她們一個溫柔如風的笑容,然後再好聲好氣地讓她們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然而連日來的挫折,和揮之不去的鬱氣讓他根本就忘記了什麼叫做風度。
鳳眸陰冷地一掃,聲音穿透音樂以及人音,冷戾地傳進每個圍上來的女人的耳朵:“滾!”
其實像季墨這種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關逸翔這種百年不生一次的男人,因為這種男人一旦脾氣爆發,那威力是絕對遠超一直冷冰冰的季墨的。
此時此刻關逸翔全身上下就像是被死神之氣籠罩了一般,那陰冷狠戾陰森讓向他圍過來的女人紛紛打了個冷顫,自動自發地給他讓出了一條通道來,讓他一跳暢通無阻地走到了季墨身後。
“你還是來了!”季墨冷笑一聲,頭也不回地對關逸翔說道。
關逸翔並沒有急著跟他說話,而是冷冷地睨了一眼坐在季墨左右兩邊的女人,兩秒鍾之後,那兩個女人同時悻悻然地起身離去。
等那兩個女人走了大概一分鍾之後,關逸翔才挑了季墨右手邊的位置坐了下來,然後點了一支雞尾酒,猛灌了一口之後,才側過頭沉著臉對季墨說道:“季總,關某可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你那麼大仇口,讓你寧願將青田毀了也要拉我弘揚下地獄?”
這個問題已經聚於他心口一個多月了,多少次他想要找季墨問清楚,可季墨偏偏總能讓他找不著人,這一次他之所以能見到季墨,坐下來跟季墨說話,估計也是因為弘揚被季墨破壞得差不多了的原因吧。
季墨啜了一口酒,眼眸深處滑過一絲肅殺之氣,隨即很快地沉澱了下去,聲音陰森:“關逸翔,你不知道的事可多著呢?”
“比如呢?”季墨的聲音剛落下,左手邊傳來了一個悅耳婉如黃鶯出穀般清脆帶著媚,帶著笑的聲音。
關逸翔隻覺這個聲音很是熟悉,快速地側頭一看,忍不住激動又有點不敢置信地驚叫:“青檸!”
青檸一甩波浪長發,對著關逸翔徐徐一笑,麵如桃花,暖如春暖:“逸翔,好久不見!”
一頓,又對著看著她發愣,上一刻激動,下一刻便恢複了冷酷陰森的季墨,淡聲說道:“季流氓,好久不見!聽說你很想我!可你現在這副模樣擺明了就不是那個意思!”
“青檸,這一年你到底去哪裏了?我們怎麼都找你不著!”關逸翔激動地起身,擠到了青檸的身邊去,仿佛早就已經忘記了剛才他還在跟季墨針鋒相對的事兒。
青檸對著關逸翔神秘兮兮一笑:“不好意思,這是秘密不能說!”
一頓:“逸翔,你不是找季墨有事情要談嗎?怎麼?看到我就把正事給忘記了不成?”
關逸翔一怔,想到自己麵臨的棘手事,激動的神色很快便褪了去,回到季墨左手邊的位置,冷如毒蛇地睨著季墨,問道:“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不知道的事可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