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沒有發現林思思跟上來,我直接拐進了一家酒吧,酒吧裏的搖滾音樂讓我熱血沸騰,每次聽到這樣的節奏,都會有不同的感覺。
拿著一瓶白酒喝了下去,這一桌酒最起碼三百塊錢,三百塊錢可以買很多雞蛋灌餅。
買醉者是熱鬧的,而我卻像是一個沒有軀殼的精靈。朱大常坐在我的麵前,我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等我定睛一看,還真是他。
“你怎麼在這?”我很詫異的問。
“有人給我打電話了,說你在這。”他拿著一個酒瓶子把酒倒進了杯子裏。
“是不是那個姓林的?”我想一定是她。
朱大常點了點頭,說道:“娘的,喝酒都不叫我,還是不是兄弟了?”他埋怨道。
“叫你幹什麼,你心情又不差,帶煙了沒有?”我問他。
他把煙掏在我的麵前說:“跟你玩一個遊戲比賽!”
我笑道:“在看守所的時候你就說過,開房帶倆妞,比賽看誰的時間長?”
“我靠,你記得還真清楚啊!”朱大常哈哈的笑了起來。
我也笑了:“我們都是有為青年。”
朱大常把煙給了我說道:“點上煙,用嘴含著,不能用手碰,一直燃著,看誰的煙灰先掉下來,你要是贏了,今天晚上我請,而且還帶你去做大保健,話說那裏的美女真是長像甜美,身材火爆。”
我說道:“我靠,你還是放過那些無辜的花朵吧!”
“我們不是未成年人,都超過了十八歲,就是咱們不玩,她們也會找別的男人玩,這就算是犧牲了自我,成就了別人,準備好啊,開始了。”朱大常給我點上煙,然後給他自己也點上了。
“等會兒,先讓我抽完這一根。”我說道:“大常,你說咱們是怎麼看待那些有錢人的,而女人又是怎麼看待錢的?”
朱大常很無奈的笑了一下說:“我跟你說點我個人的想法,這已經好多年了,可是我還記得。”
我催促道:“說,說,說。”
朱大常彈了一下煙灰說道:“有的時候,我也想自己可以擁有有錢人住的別墅,開著世界上最豪華的小車,但是,所有的空談都是笑話,因為我沒錢,好不容易攢錢買了一隻表,卻在存錢的時候發現銀行裏的小姐帶的是名牌。我也慶幸自己坐過寶馬車,雖然那隻是副駕駛座位,等到終於可以有錢給自己最親的人買一套名牌,興高采烈的走出商場才突然發現,我買的又是很普通的牌子,我承認我沒錢,我很沒錢,讀書的時候我用了一個月的零花錢給我女朋友買了一個包包,雖然用光了一個月的公交車錢,可是我的心很開心,等後來發現,我買的那個包包是大眾用的,沒辦法,就因為我沒錢。”
朱大常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後來我找到了工作,到了我發了獎金的時候,給我朋友打電話了解到,別人周末的時候是去閑逛的,而我還要擠時間去賺外快,都是人類,為什麼我就這樣混著?去年過生日的時候,我收到了家裏人給我寄來的禮物,心裏特別的高興,也舍不得拿出去炫耀,但後來我看到我一個朋友的家裏擺滿了這樣禮物,我當時就暈倒了,原因還是我沒錢。我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擁有一輛自己的車,有自己的金卡,開著小車沿著高速公路到處溜達,什麼時候我才能淨身出門,每次回到老家都是大包小包?我想那些對我來說都不是現實的,生在八零後真是亞曆山大,他們說有了壓力就有了動力,這樣的壓力能給我勤奮上進的心,我想我永遠不會有這樣的生活,可是現在不也活的好好的嗎?這就是命,生活在這樣的年代,出生在這樣的一個家庭。”說到了這裏,朱大常停了下來。
我的心情也很沉重,都是八零後,我豈能不明白他的心情,我笑著說:“來來來,開始比賽了,今天晚上我們去玩個過癮,為了社會的和諧,我們不能忘記這些快樂的事情。”
“唉,其實我是來安慰你的,你倒是安慰起我來了。”朱大常無奈的說道。
我說道:“我隻是開玩笑而已,你當真我願意去殘害那些可憐的花朵?但是輸了要掏錢,不許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