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爭計劃·第一百二十三章 不要臉(1 / 2)

二爺補充的說道:“別忘了寫上我這一年能掙多少錢,在咱那一塊,咱算是比較有錢的人,可以不管那些個蛋事,完全可以把那些狗用錢砸成順驢,但是我不是那種人,對家鄉父老的苦楚我是不會忘的,不能不管啊!”

我和塑料馬上把這一句添了進去,這可都是主要的傑作。二爺想了一會兒,一拍大腿說:“行,就先這樣吧,這幾天我再好好的想想。”然後又問了塑料:“我說,你那案子也該起訴了吧,都多長時間了?”

塑料說:“快一年了。”

二爺說:“你也不跟他們說說,趕緊給你做鑒定啊?我看你裝的還是挺像,弄好了真能當個神經病。”

塑料說:“這種事能自己提出來嘛,精神病還要求他們鑒定,這麼一來就假了,隻能家裏或者律師來申請,我的老婆卻不會跟律師說。”塑料明顯很急躁。

那邊的小喜突然罵了起來:“靠他媽的,什麼筆仙啊,每一次都給我判死刑!”說著,就把鋪上的道具給弄散了。

狗崽緊張的按住了他:“別搗亂啊,不玩就把筆仙請回去,要不筆仙不會放過我們的,這號裏弄不好得出幾條人命。”

小喜罵罵咧咧的靠在牆邊,沒有一點精神,小夥和大貴還在邊上興致勃勃的問筆仙自己未來的事情。

狗崽掃興的說:“不玩了,我把筆仙請回去。”然後鄭重其事的跪好,口中還念念有詞的說著什麼咒語,最後說了一句謝謝筆仙,這樣結束了。

小喜一臉嚴肅的說:“我看咱們倆的案子都懸了。”

狗崽瞪著眼珠子說:“不就是玩玩嘛,還當真了?”

“我就是不信這個,我這心裏總有些耐不住了,以後再也不玩這個了。”小喜慢慢的把眼睛閉上了。

二爺小聲的跟我們說:“小喜的腦袋肯定是要掉的。”我們都問為什麼,二爺說他會看人的麵相。

我們隻看了小喜一張空洞迷茫的臉,他隻是笑笑,根本沒往心裏去。二爺說:“這是天注定的,就算是他們不槍斃你,天也要殺。”

在某種情況下,二爺是作為被尊重的人,我們研究過這個問題,總是覺得排除一些金錢方麵的因素,就算是二爺是一個窮人,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地方,他的形象也不會被糟蹋的慘不忍睹,大家還是會給他一個好的位置,至少沒有人會去欺負他。在這麼一個狹小的牢房裏,一個人的案子也是一種藝術,這決定著他在這裏邊的地位,案子相同的人就比比軟件,比誰的關係更硬,比誰的錢多,比誰的拳頭大,比誰的牙齒尖,比誰的腦子活,比誰把誰玩服了。

像強.奸犯這樣的案子,就不會拿到台麵上來討論,這樣的社會還會出現強.奸犯實在是不可思議,所以,隻能認倒黴,在這裏被人打一頓也算是便宜了他們,好就好在這裏比哪裏都和諧,真是和諧環境把他們給救了,這就是遊戲,規則就是這麼定的,不服都不行。

像走了的文哥還有二爺都是自我感覺不錯的人,往其他犯罪分子裏一呆,就有不一樣的感覺,不過文哥總是把自己往劫富濟貧的行為上堆,再怎麼說都有些勉強,二爺就不一樣了,走在哪裏都是心胸坦蕩,紅紅的臉多少都有些正義感。

沒有幾個人巴結過文哥,可能大家心裏都不怎麼服,到了這裏的人跟流氓沒什麼區別,打家劫舍還有什麼可歌可泣的,楞充自己是什麼神也沒什麼用,可是大夥都願意巴結二爺,說二爺夠仗義,慢慢就成了做人的標榜,這都是說在表麵上的,其實都是憋著,表明一下自己所處的環境。

做人行事都得規規矩矩的,說話也是一種技巧。我在這裏待了快半年了,學到了不少的東西,從最初的愣頭青變的圓滑了不少,說什麼理想和願望早就麻木了,仿佛自己就是一尊化石,玩笑、諷刺都是無痛無癢的東西,說話也學會了躲避。

我問二爺:“在這裏邊呆的久了,將來回到社會上還不成了人精?”

二爺說:“監獄這種地方,根本是不會把人教育好,隻能把人變的更壞。”

狗崽聽了就笑著說:“二爺,你說的很對,這一進來,不該懂的都懂了,不會的都學會了,原來的犯罪分子都拉上團夥了,我可是有體會的。”

“等咱出去之後,在社會上就能湊成一個小分隊。”青蛙眼來了興致,可是他的插話卻沒有人理他,隻是小喜在背後幹笑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