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媽的,誰說我打的是你的臉,這時候還跟我講道理?”肉墩子鼻子裏流出了血,他隨手抹了一把,惡狠狠的舔去嘴唇上的血跡。
“吆嗬,還他媽不服氣?”站在一邊一直沒出手的小白臉看定了誰勝誰負,上去就給郭哥補充了一個嘴巴子,郭哥被打了個趔趄,喘著粗氣,看樣子很累。
肉墩子指著郭哥說:“媽了個巴子的,都不是進來一次了,你裝什麼裝?狗逼事都不懂!”
郭哥一看大局已定,破罐子破摔的說:“大家都是多次犯了,都互相給個麵子,但也不能拿我當白癡!”
這時,我和老大都當了一次好人,我說:“大家都互相擔待著點兒,握個手還是一根線上的螞蚱。”敷衍了一下,這事兒就過去了。
吃完了飯,幾個人開始以往如舊的打著撲克牌,其他人都盤著腿在板上學習背規範,郭哥就跟找茬兒一樣,一趟輪一趟的喝水、上廁所,溜達過來溜達過去,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這是什麼原因。肉墩子一邊玩牌一邊用白眼珠斜楞著郭哥,好像在想用什麼辦法或者用什麼借口來滅滅他的銳氣,這是火山爆發前的征兆,還沒看見是怎麼開始的,光聽見小白臉和阿威吵吵起來,小白臉說:“靠,有牌不出是吧?”
阿威說:“我他娘的就沒牌,不信你看。”說完就把牌攤開了,確實是沒有大牌,但是小牌也不賴。
“媽的,挺好的牌在你手裏就被糟蹋了,敗家啊!”
“你不敗家?”阿威怒道。
“傻逼!”小白臉馬上說了一句口頭禪,剛說完,阿威的大手就扇過去了,隨著巴掌和臉的共鳴,兩個人就蹦了起來,撲克牌頓時滿天飛,你錘我扇的架勢讓人感覺真不值,不就玩個牌嗎?
肉墩子喊了半天勸倆人別鬧了,明地裏是在勸架,其實站在原處根本沒有動,我剛想上去拉開他們倆,老大給我一個眼神,那意思就是誰也別管,我真心搞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小白臉是賣身子進來的,身材瘦小打不過阿威,紅著眼珠子,趁阿威沒注意跑到了洗漱池子那裏,隨便抄起一把牙刷隨機折斷,尖銳的牙刷杆讓人看了心驚膽寒,這要出人命的,真替阿威擔心,隻見阿威高大的身材憑著一股力量,順手搶過了那把牙刷狠狠得扔在一邊兒。
小白臉自知之明的覺悟很高,他知道自己打不過阿威,喊了一聲嗓子:“北市的兄弟們,你們眼睜睜看著外地人欺負咱是吧?我操的嘞,都他媽是不是男人啊?”聽這話的意思是他到了極限,別人再不出手的話他今天非得死這不可,再者說,他憑什麼說別人不幫他就不是男人了?你要是男人為什麼還耷拉著老二裝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