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婕無奈地搖了搖頭,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怎麼不見蘇城?”
“大概是去醫院了吧,他每天無論多忙都要抽出時間去探望顧夢的。”安然抿了抿嘴。
“對了,電視上說蘇城和顧夢結婚了,這是怎麼回事兒啊?你看看我這腦子,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你這件事,害怕你又受什麼委屈。安然,我們可是最好的姐妹,別人不幫你,跟我你可千萬別客氣。”莊婕緊緊地握住了安然的手。
安然見狀,既然莊婕如此坦誠,她也隻好和盤托出:“沒錯,蘇城確實和顧夢領了結婚證,當時顧夢幾近瘋狂,要殺了我,非要蘇城和她結婚才肯放過我,所以無奈之下,蘇城隻好和她領了結婚證,可是誰曾想,顧夢卻成為了植物人,等她醒過來卻遙遙無期。顧夢的父母要求蘇城對顧夢負責任,逼他和我分手,蘇城不同意,但每天依舊去醫院照顧顧夢,算是盡自己的一份責任,也算是贖罪吧,誰讓他是顧夢法律上的丈夫呢?”
“真是豈有此理!”莊婕聽完,氣呼呼地站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我算是明白了,這顧夢一家不但顧夢沒有教養,她的父母也是如此!怎麼能這麼蠻不講理呢?”
“其實也不怪他們的,好端端的一個女兒就這樣成為了植物人,換做是誰總要尋求些心理安慰,我能理解。”安然皺了皺眉。
“安然,你理解他們,誰來理解理解你?這麼說,你為蘇家付出了這麼多,還生了兩個孩子,到現在卻連個名分都沒有?安然,你怎麼這麼傻啊!難道你忘了當初發生的事兒了嗎?如果哪天顧夢突然醒過來也不肯和蘇城離婚,你怎麼辦?你和蘇城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難道你忘記了那個顧夢是怎麼傷害你的了?不但綁架了天洛和小暖,竟然還敢綁架你,她是想要你的命啊,你還這樣縱容她幫她,就算是她成為了植物人那又怎樣?!這就可以欺負你了嗎?不行,我不能讓你受到這樣的屈辱,你不敢去,我這就去找顧夢的父母,我要理論清楚,還你一個公道!”說著莊婕就要往外走。
安然卻一把拉住了她:“莊婕,你冷靜點。你還沒有做母親,也許你不能理解這種心情,你沒有看到顧夢的父母那絕望的淚水和眼神,為了祈求我和蘇城別將他們的女兒告上法庭甚至給我們下跪,哦,對了,當時你也在場對不對?他們真的很可憐。顧夢是做過很多錯事,給我們家也帶來了很多傷害,可是她的父母是無辜的,我隻是可憐顧夢的父母,並不是可憐顧夢,你能明白嗎?我的孩子還小,我不想把人們閉上絕路,但凡留一條後路就留一條後路,權當是為孩子們積德行善好了。”
莊婕緩慢地轉過身來,輕輕地拍了一下安然的腦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啊你啊!從來都是為別人著想,什麼時候能為你自己想一想?”
安然見莊婕不再僵持,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其實現在的生活挺好的,波瀾不驚,我很知足,也很幸福,如果每一天都像現在這樣就好了。”安然微笑著說。
“好吧,我算是被你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不過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明天,我和你、蘇城一起去醫院會會顧夢的父母,怎麼著也得給個說法,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多年的姐妹受這個委屈!”莊婕撅起了嘴。
安然拗不過莊婕,隻好默許。
安然和莊婕卻並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的談話被隔壁玩具房裏玩耍的天洛和小暖聽的個清清楚楚,兩個人趴在牆壁上,認真地傾聽著安然和莊婕的談話,突然間明白了為什麼大家都對那個綁架他們的壞阿姨諱莫如深,為什麼爸爸媽媽說好的婚禮遲遲沒有舉行,每一次當他們問起來的時候爸爸媽媽總是巧妙地轉移話題,原來那個壞阿姨成為了植物人。
兩個孩子一臉惆悵,無奈地歎了口氣。
“原來是這樣。”天洛搖了搖頭。
“唉,怪不得媽媽最近總是有心事,原來爸爸和那個壞阿姨結婚了。”小暖同樣歎息道。
“妹妹,我們要想想辦法才行!”天洛提議。
“可是,我們該怎麼辦呢?”小暖吮吸著自己的小指,飛快地轉動著她的眼珠兒,陷入了深沉的思索之中,沒過多久,計從心生,小暖在哥哥的耳邊耳語了一番,隻看到天洛滿意地點了點頭,二人擊掌慶賀,決定事不宜遲,第二天開始實施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