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這裏危險,你快走開!”蘇城見狀,強忍著疼痛重新站了起來。
“不!就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安然猛烈地搖了搖頭。
蘇城受到了安然的鼓舞,或許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即使剛才被綁匪那飛起一腳踢得不輕,隻覺得肚子裏翻江倒海般的疼痛,但還是強忍疼痛站起身來。
這個時候,另一個綁匪見自己的同伴已經不省人事,害怕地咽了口唾沫,沒有辦法,隻好硬著頭皮繼續抵抗。
於是,蘇城又一次投入到了和綁匪的戰鬥中去,兩個人打得不可開交,一邊廝打蘇城不忘呼喊:“安然,你快走,你快走啊!”
安然頓時慌了手腳,望著扭打成一團的蘇城和綁匪,又拿起一個酒瓶子舉了起來,可是蘇城和綁匪緊緊地廝打在一起,讓安然無法瞄準目標,唯恐誤傷了蘇城,遲遲沒有下手。
終於,蘇城反敗為勝,將綁匪緊緊地壓在地板上,占了上風,青筋突起,感覺渾身上下的毛細血管都在不斷地擴張,就連心跳也加速了,蘇城用盡渾身上下所有的力氣死死地掐著綁匪的脖子,將他掐暈了過去。
蘇城像是結束了一場噩夢,看到綁匪那張可惡的臉失去了生氣,頭一歪暈死過去,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畢竟在蘇城的人生中,一直都是循規蹈矩,拳頭並不是他解決問題的方式,若不是為了心愛的女人,蘇城也不知道自己擁有如此強大的能量,可以擊敗兩個看上去比他強壯一倍的對手。
顧夢是這一切的目擊者,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為了另一個女人拚死拚活,直到兩個綁匪都被蘇城打倒,她才明白,兩個綁匪才是自己的同夥,而蘇城卻是站在她的對立麵上。
“蘇城,我們是夫妻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顧夢喃喃地自言自語。
受到了強烈刺激的顧夢更加瘋狂,呆呆地望著站在一旁會心地微笑著的安然,蘇城也會心地微笑著,你儂我儂,郎情妾意,絲毫沒有注意到潛在的危險。
顧夢掏出了她的匕首,悄悄地走到安然的身後,緩慢地舉過頭頂,朝著安然的方向,用力地刺下去。
在顧夢手中的匕首剛要接觸到安然的那個瞬間,空氣似乎凝固了,顧夢那張猙獰的臉,蘇城大吼著:“小心!”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站起身來,對準瘋狂的顧夢飛起一腳,顧夢手中的匕首應聲落地,蘇城這一腳是情急之下衝動使然,踢得並不輕,偏偏顧夢站在門口,沒站穩滾落在地上,慣性使然讓她不由自主地順著樓梯滾落下去,那個瞬間,蘇城和安然同時愣在了那裏,眼睜睜地望著顧夢不由自主的身體滾下樓梯,接著鮮紅的血汩汩地從顧夢的嘴角湧了出來,顧夢頭一偏,暈死過去。
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的安然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驚恐萬分,瞪圓了眼睛,捂著嘴巴。
而成功地拯救了安然的蘇城也並不是有意將顧夢逼上絕路的,望著躺在血泊之中的顧夢頓時也慌了手腳,喃喃自語:“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蘇城和安然畢竟沒有經曆過類似的事,愣了好一會兒安然才遲疑著走到顧夢的身邊,將自己的手指伸到顧夢的鼻子下麵,試探到還有微弱的呼吸,望著血泊中的顧夢,雖然她曾經不止一次地傷害過她和她的孩子,而當顧夢的生命握在她的手中的時候,卻依舊無法狠下心來,或許她的一個選擇,一個決定,就可以拯救一條生命,隻能說安然並不是絕情的人,從來都不,即使是對曾經傷害過她的顧夢。
“她還有呼吸。”安然望著蘇城說道。
蘇城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容不得半分耽擱,安然迫不及待地撥通了120,說明了情況,一邊守護在顧夢的身邊,不停地跟她說話,企圖喚醒她的意識。
那一刻,蘇城不得不承認被安然的善良震驚,就連他都無法忍受顧夢給他們一家帶來的傷害,說得難聽點,顧夢即使是死也無法償還對安然造成的傷害,就是接受些懲罰也是情理之中,可是蘇城發現他還是比安然要狹隘得多,望著安然不停地跟顧夢說話的樣子,也不管她聽得懂聽不懂,蘇城愣在那裏,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