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後,良辰美景,良人就在眼前,年輕而又衝動的我們偷食了禁果,瘋狂而又甜蜜地結合在了一起。
2008年9月8日陰自從上一次和蘇城大吵一架之後,蘇城像是變了一個人,變得那麼陌生而又恐怖,我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清他,甚至對我們曾經的那段感情也產生了懷疑。
我知道他對我和柳軒儀之間的關係依然存在著誤會,可是不知為什麼,我並沒有對他解釋,何況就算是解釋清楚他也不會相信,我也懶得解釋,或許是在賭一口氣吧,即使我和軒儀之間真的沒有發生過什麼,相反,軒儀為我付出的太多太多,恐怕我這一生都還不清。
蘇城似乎很享受粗魯地占有我、用低俗的語言謾罵我的過程,我沒有力氣反抗,隻能逆來順受,就像現在,剛剛被蘇城占有過後,流著淚寫下這篇日記,淚水模糊了雙眼,掉落在鍵盤上,連屏幕上的字跡都變得模糊。
我不知道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會有盡頭,如果蘇城一直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我會想辦法離開他。
2008年10月21日晴今天意外地發現我懷孕了,蘇城很高興,一直興奮地嚷著他要做爸爸了,沉浸在突如其來的喜悅中,而我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我不想我們失而複得的感情中摻雜任何其他因素,不想因為孩子而給蘇城施加壓力,醫生說我懷的是一對龍鳳胎,我感覺得到她們在我的肚子裏亂動,卻不知道這兩個小寶貝的到來究竟意味什麼。
蘇城像是看破了我的心思,承諾一定會盡快和我結婚,與顧夢解除婚約,和他在一起這麼久,分分合合,我們之間有過誤會、背叛和欺騙,吵過鬧過卻沒有分開過,可當一提及結婚,卻又忽然覺得肩上的擔子變得更加重,畢竟,我們已經為人父母,做父母總要有個做父母的樣子。
2008年12月15日小雪踏上舊金山的土地已經一個月之久,我和孩子們也漸漸地熟悉了這裏的生活,還好有軒儀在,他承諾會以朋友的身份幫助我們母子,這讓我安心了許多,即使知道我欠他的實在是太多太多,我們之間也不會有可能在一起,但是沒有辦法拒絕他的真誠。
很多時候,還是會自然而然地想起蘇城,想起那個讓我刻骨銘心的男人,我傾其所有,甚至一個人遠渡重洋願意為他生下孩子,他卻隻是把我當做利用的工具,每當想起他來,心頭總是劃過莫名的憂傷。
好在最艱難的那段日子已經過去了,未來的日子,我將以高傲的姿態迎接我的小寶貝們的出生,我會憑借自己的努力,讓他們擁有最好的生活,受高等的教育,即使他們的父親不在身邊,也不會讓他們感覺到是沒有人愛的孩子。
今天閑來無事的時候,為兩個寶貝取了兩個名字,男孩兒叫天洛,女孩兒叫小暖,等他們出生後,如果他們問起他們的爸爸是誰,在哪裏,我寧願告訴他們他們的父親已經死了,不在這個世界上了,畢竟我和蘇城之間的恩怨情仇是上一代人的事,我不想在我的孩子幼小的心靈中埋下仇恨的種子。
其實這樣的生活很好,軒儀說的沒錯,孩子是上蒼賜予我最好的禮物,有他們在我身邊就已經足夠,隻願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小暖一字一頓地一口氣讀完了安然一直寫到昨天的日記,哥哥天洛也不禁湊到跟前。
讀罷,兩個孩子都愣在那裏,四目對視,不知所措。
“蘇城,就是我們的爸爸?”天洛難以置信地問。
小暖點了點頭:“媽媽的日記上寫得很清楚,從他們戀愛、在一起直到媽媽離開爸爸來到美國。”
“天啊,怎麼會是這樣?”天洛眼神空洞,無法接受這一事實。
“哥哥,我想去找我們的爸爸!”小暖突然說道。
天洛一驚,猶豫了一會兒反駁道:“可是爸爸曾經傷害過媽媽,不然媽媽也不會離開他!”
“難道你沒看出來媽媽心裏還愛著爸爸嗎?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們的爸爸!”小暖固執己見。
天洛雖然刀子嘴豆腐心,可是六歲的孩子連自己的父親都沒有見過,無意間得知自己也是有爸爸的孩子,怎麼可能不動心呢?不禁妥協道:“爸爸還在中國,可我們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都在舊金山,怎麼找爸爸?”
天洛的問題讓兄妹二人陷入了僵局,這對於六歲的他們來說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小暖的眼珠兒飛快地旋轉著,好半天,靈機一動,湊到哥哥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天洛雖然懷疑,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為了爸爸媽媽的幸福,為了一家人能夠早一天團圓,遲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