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城見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苦笑著說:“好,既然你們難舍難分,郎情妾意,我倒要看看你們的情誼到底有多麼濃厚!”蘇城使了一個眼色,幾個年輕人會意,將柳軒儀圍在中間,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通拳打腳踢。
“給我狠狠地打!”蘇城冷冷地說道。
柳軒儀原本就是富家的公子哥兒,上次的傷勢還沒好利索,怎得過這幾個彪形大漢?沒過幾個回合就被打倒在地,兩隻手死死地護住了他自己的臉,拳頭像是雨點一樣劈裏啪啦地落在他的身上,柳軒儀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鑽心地疼,但從始至終都沒有求饒。
安然見狀,心疼極了,忙呼喚道:“別打了!別打了!”
可是那幾個小夥子都是蘇城的人,又怎麼會聽她的話?安然見她的話不起作用,連滾帶爬地爬到了蘇城的身邊,跪在地板上,可憐巴巴地祈求蘇城道:“蘇城,我求求你讓他們停下來,好嗎?”
安然不說話還好,一張口卻是為柳軒儀求情,這讓蘇城更加堅信了安然和柳軒儀同居這一事實,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望著安然閃著淚光的眼神,心裏像是打翻了醋壇子一樣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兒,裝作沒聽見,欣賞著柳軒儀被打,做出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
“蘇城!蘇城!我求求你,看在我們好過的份上,放過他,行嗎?我求求你,再不停下來就要出人命了!”安然跪在地上拚命地搖晃著蘇城的腿,泣不成聲。
“做錯了事就應該受到懲罰。”蘇城冷冷地說。
“你要找的人是我,你有什麼怨氣衝著我來行嗎?”安然將責任攬到了自己的身上,事實上確實如此,她和柳軒儀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柳軒儀待她那麼好,倒是她給柳軒儀帶來了那麼多麻煩,如果柳軒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會後悔一輩子的。
蘇城依然無動於衷。
安然無奈,見柳軒儀的嘴角已經流出了鮮血,連掙紮都失去了力氣,心疼極了,不顧一切地撲在柳軒儀的身上,緊緊地抱住了他。
幾個小夥子頓時停了下來,望著蘇城,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蘇城也愣在那裏,他萬萬沒有想到安然會不顧一切地撲上去,無奈地搖了搖頭,示意小夥子們別再動手。
安然閉上了眼睛,準備替柳軒儀迎接雨點般的拳頭,等了半天卻並沒有動靜,緩慢地睜開了眼睛,發現年輕人們停下了動作,紛紛愣在那裏,望著他們。
“軒儀!軒儀!你沒事兒吧?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安然用力地將柳軒儀抱在懷裏,泣不成聲。
柳軒儀原本英俊的臉早已青一塊紫一塊,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柳軒儀用盡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拚命地擠出了幾個字:“安然,這次......你沒受傷吧?”
“沒有,嗚嗚......”安然的眼淚掉落在柳軒儀的臉上。
“別哭,哭了就不漂亮了。”柳軒儀用力地擠出一絲微笑,笑得很尷尬。
安然的眼淚卻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湧了出來,無助地望著蘇城:“你說吧,要我做什麼你才肯放過他?”
“很簡單,乖乖地跟我回家。”蘇城輕蔑地微笑著,可他的心卻在滴血,無論安然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對於蘇城來說都是一種傷害。如果她選擇了跟他回家,說明安然愛柳軒儀勝過愛他,為了柳軒儀什麼都可以答應;而安然如果選擇陪在柳軒儀身邊,蘇城會更加難過。
“別......別答應他。”柳軒儀說道。
“傻瓜,如果我不答應他,你就會沒命的。”安然憐惜地說道,一邊將柳軒儀緩慢地放在地板上,走到蘇城的麵前,堅定地說:“我答應你,跟你回家,但你也要答應我,不許再碰軒儀的一根手指。”
蘇城點了點頭,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安然會意,一步三回頭地跟著蘇城離開了。
柳軒儀渾身像是散了架一樣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安然離開自己的視線,卻不能做什麼,心痛不已,不過他能夠保護安然,即使是傷成現在的模樣,也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