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越想越覺得委屈,羞憤地找來自己的衣服,胡亂地穿在身上,將自己裹得個嚴嚴實實。
這個時候,蘇城似乎被安然的聲響驚醒了,慵懶地又翻了個身,漫不經心地睜開雙眼,看到泣不成聲的安然。
蘇城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心疼地問:“安然,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安然不回答,反而哭得更厲害了。
蘇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環顧四周,發現地板上扔得亂七八糟的都是他自己的衣服,而床單上那一抹觸目驚心的紅色更是讓他驚訝得瞪圓了眼睛。
天啊,他昨天晚上對這個天使一樣的女孩子都做了些什麼?他傷害了她?
蘇城驚恐地咽了口口水,同樣胡亂地將衣服穿在身上,接著坐在安然的身邊,難為情地說道:“安然,對不起,昨天晚上是我太衝動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傷害了你。”
安然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地流下來,心裏卻在質疑:這就是蘇城的處理方式?莫非他對哪一個女孩兒都是這樣的?
蘇城見狀,頓時慌了手腳,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安然,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如果不解氣的話,就打我,罵我,怎麼都可以,隻要你能夠解氣。我知道,女孩子的第一次是最寶貴的,你放心,我蘇城一定會珍惜你,愛護你,比之前還要在意你,和你說實話,從和你告白的那一天起,我就在心底暗自發誓這輩子非你安然不娶,或許在你心裏我是一個風流的花花公子,可是不管你相信不相信,這也是我的第一次,我蘇城在此之前雖然風流,隻不過是玩玩罷了,從來沒有認真過。我對自己說,你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兒,不能讓任何人接近你、傷害你,包括我自己,可是昨晚......算了,我不為自己的行為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我接受任何結果。”
安然望著蘇城像個孩子一樣低下了頭,不知道此時此刻的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分不清蘇城究竟是在花言巧語還是誠誠懇懇。
“麻煩開一下門,查房了!”正在兩個人糾結不安的時候,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哦,來了!”蘇城三步並作兩步跑去開門。
安然則用自己的被子將床單上的血跡掩蓋住,而她自己不偏不倚地坐在那個地方,鎮定自若,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安然啊,最近感覺怎麼樣?”張醫生和藹和親地問。
“好多了,謝謝您的關心,多虧了您的照顧。”安然微笑著說。
一旁的蘇城則大氣兒都不敢喘,生怕被張醫生發現了什麼破綻。
“康複了就好啊,你們這些年輕人,還是腳踏實地最好,什麼七夕啊,情人啊,都不如把自己的身體養好了啊!”張醫生又開始他的說教。
“張醫生說的對啊!”蘇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好啦,我還要去查房,你好好照顧安然吧!”張醫生一番囑咐後終於走了。
古靈精怪的蘇城和安然兩個人目送著張醫生的背影漸行漸遠,終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蘇城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胸脯:“要是被這個老家夥知道我們在病房裏......非把我弄死不可!”
安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一連幾天,蘇城拚命地對安然百般照顧,企圖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給安然看,他並沒有因為得到了她的身體就對她不感興趣,而安然總覺得發生關係後的兩個人相處起來比較尷尬,並不是十分願意和蘇城說話。
其實並不是因為安然有多麼單純,隻是因為她所追求的東西都太過於純粹罷了,無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可是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存在那個純粹的東西,所以夢想破碎的時候,會異常受傷害。
不管怎麼說,在蘇城的百般照料下,安然漸漸地不再排斥蘇城,歸根結底,終究還是源自於心底裏那份對蘇城濃濃的愛,無論發生什麼,都從未改變,而蘇城,卻再也沒敢動安然一根手指,再也不敢褻瀆自己心愛的姑娘,生怕傷害了這個天使一樣美麗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