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縣令看罷,方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你也應該早來向本縣彙報此事,怎麼來的如此唐突?”
那仵作答道:“回縣令,小人原本一早就來了,但還沒見到縣令您,就先聽到有人來報告說城西死了人,因此小人就自作主張地先去驗屍了。”
劉縣令點了點頭道:“你的做法雖然不太合乎規矩,但卻是職責所在,本縣不會責怪與你,既然你及時驗屍了,那麼你就說說這王四死亡的原因吧。”
仵作答道:“啟稟縣令,小人到達現場的時候,王四已經死去大約有四五個時辰,也就是說,應該是在昨天半夜被謀害的。而死亡的原因則是腦後遭到鈍器攻擊。”
劉縣令又看向朱祿說道:“你既然來檢舉揭發,那麼你便說說你想要舉報何人,證據何在?”
朱祿回答道:“小人要舉報的乃是一個外地途徑鄴城的商客,名叫趙天,現在閑雲客棧落腳。小人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為在昨天晚上,我一個人心中煩悶,難以入眠,於是便起身閑逛,豈料走了沒多遠,就看到了趙天拿著一把斧子在砸王四,當時小人心中害怕,故而未能阻止。”
劉縣令說道:“既然你也說了,這趙天乃是外地而來的客商,不過暫居於此,那在黑夜之中你是怎麼認出來他的呢?”
朱祿不慌不忙地答道:“是因為小人在下午曾經與他有過一麵之緣,故而記得他的裝束,更重要的是,小人在現場發現了趙天的鞋印,故而才肯定自己沒看錯,確實是趙天殺了王四。”
那朱祿說完,得意洋洋地直起身來,環視著四周,好像已經人證物證俱在,此案已竟告破了一般。
劉縣令聽完他的話,於是吩咐道:“來人啊,帶被告趙天上堂。”
衙役們早有準備,聽到縣令傳他,便連忙把人帶了出來。曹昊在後麵也聽了個七七八八,起碼具體是怎麼回事已經知道了,於是他拱了拱手對劉縣令說道:“見過劉縣令,小人便是趙天。”
朱祿見了他,說道:“趙天,我看你是無法無天,見了縣令為何不跪?”
曹昊聽到聲音,轉過頭去看了看朱祿,不禁大驚道:“好啊,原來就就是昨天化名朱雲,來騙我銀子的人!”
那朱祿連忙轉過臉去說道:“什麼朱雲朱風的,一派胡言,胡說八道,絕無此事。我從來沒見過你,如何騙你銀子。”
曹昊見他驚慌,於是笑道:“你沒見過我?不會吧,剛剛你還說在昨日和我有一麵之緣呢,怎麼這頃刻之間就改了口了啊?”
朱祿自知失言,於是連忙說道:“我說錯了,我昨天確實見過你,但是卻沒聽說過什麼朱雲,我們整個朱家上下也沒這個人,更別提騙你銀子的事了。”
曹昊也不理他,直接說道:“劉縣令,此人前言不搭後語,我認為他的話完全是一派胡言,不足為憑,還請劉縣令明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