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老人一口氣喝幹了杯中的酒,似乎有些感歎,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許多年前,皋本還沒有來這裏的時候,我還是一個水手。一次海難中,我被海水衝到這個島上,是左拉的奶奶救了我。我很感激這裏的人,於是決定留下,為這片土地發揮我的能量。我們兩個人,我打漁,她耕作,生活不富足卻也很愜意。但就在皋本出現之後,一切都變了。原本興盛的芝麻小鎮現在也成了軍火和毒品交易的地方,原本的好孩子都成了皋本的手下。這片原本寧靜的土地讓皋本給徹底汙染了。幾年前,左拉的父母上山去耕作,正巧遇到皋本的軍隊。誰知這幫畜生,竟把他們……”
老人說著說著已泣不成聲,緊緊抱在懷裏的左拉也一直在哭。突然,他臉上的表情因憤怒和心痛而顯得有些猙獰:“求你們,一定要把皋本抓住!我會親手割他的肉、喝他的血!”迪塞羅對皋本的仇恨似乎壓製得太久了,今天突然爆發出來竟然顯得如此沉痛。
“放心,一定會的!”獨狼語氣篤定地說。聽著迪塞羅說起島上的一番變化,再聯想到自己的祖國也曾經遭受過的類似的災難,獨狼的心底隱隱有些傷感。所以,無論自己能不能親手殺了皋本,為了一個遲暮的老人,他也一定得答應下來。
夜深了,所有人都躺下了,唯有獨狼一個人坐在大廳裏靜靜地沉思著。
“在想什麼?”軍刀這時悄悄走了過來,輕聲詢問著。
獨狼笑了笑,遞了一根煙給他:“想很多事情。這幾天一直忙著追蹤和任務,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歇下來,緊繃的神經真有些承受不住。”語氣頗有些無奈。
“在想野狗?”軍刀沒理會獨狼的話,反而疑惑地看著他。
軍刀的話讓獨狼一愣,隨即輕聲說道:“有點吧,隻是我不敢確定是不是因為那件事情結的仇。”
“隊長,從來沒見過你凶。為什麼你跟別的隊長不一樣呢?”以往執行任務的時候,領頭的隊長一般會用大嗓門來吼自己的手下,拳頭更是家常便飯,但這樣的事情在獨狼身上卻極為罕見。這一點讓軍刀一直想不通。
“你們那麼優秀,我有必要凶嗎?”獨狼拍打著軍刀的肩膀,十分豪爽地笑著說道。
“關於娜麗亞的事情,你怎麼想?”軍刀又問,獨狼對於每件事似乎都有獨到的見解,他很好奇他的想法。
“我覺得娜麗亞不像是臥底,如果是,她早就有機會置我們於死地。而她與卓瑞亞之間的關係,更讓人摸不清。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現在我們需要她。”獨狼微微沉吟了一下,小聲說道。
而一邊的娜麗亞根本沒有睡著,靜靜地聽著獨狼與軍刀的談話……
“一場激戰就要開始了。”獨狼自言自語,暗自在心裏感歎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獨狼主動呼叫了大熊貓:“大熊貓,我們需要支援:第一,立即用巡航導彈將對方的雷達設施破壞,坐標與執行時間我會另行通知;第二,我們需要一隊相當數量的士兵與皋本進行正麵交火,拖延足夠的時間。”他幹脆地說出了要求,語氣很嚴肅。
“還有別的要求嗎?獨狼,你可真會給人出難題啊!”大熊貓對獨狼的要求明顯覺得有點為難。
“暫時還沒有別的要求!”獨狼搖頭,他自然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為難大熊貓,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暫且不說出動巡航導彈的苛刻要求,就是派出一個連隊的士兵都完全無法做到!”大熊貓仔細地對獨狼分析著,話語裏透露著一絲為難。
“這些問題該你們解決,皋本最近頻繁地在島上搞種族屠殺,如果拖下去一旦他完全掌控了島上的方方麵麵,我們的機會就十分渺茫了!”獨狼將皋本最近一係列舉動一一道來,並說出了自己的擔憂。的確,皋本的舉動讓他不得不加快動作,時間是不等人的,每耽誤一分鍾都可能發生不可挽回的事情。
“那你等一下,我跟那邊溝通一下,十五分鍾後會呼叫你們。”聽了獨狼的話,大熊貓停頓了一下,說完這句話就掛斷了,前去和各方麵進行交涉。
很快,大熊貓的呼叫就過來了:“打擊對方雷達沒有任何問題,但派遣士兵沒有合適的通道,對方並不答應進行這種冒險嚐試。”
“告訴他們,我們有足夠安全的通道,不會觸礁,還會有人接應!”獨狼早就想到了這個結果,果斷地回應。
“那就沒問題了,祝你們早日完成任務!”大熊貓似乎鬆了口氣,語氣輕鬆了許多。
“謝謝,替我問候將軍!”獨狼真摯地說道,為大熊貓能夠竭力滿足自己的條件而感動不已。
“這話等你回來親自跟老虎說,你是他的愛將。把你弄丟了,這個責任我可擔不起!”大熊貓聽出了獨狼話裏的凝重,盡可能地放鬆語調,試圖寬慰或者鼓勵獨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