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提起訴訟(2 / 2)

林佑伊並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反而上下打量著穿著製服的陌生人,嬉皮笑臉地問道:“你知道鄭越澤嗎?他是我的男人,可是他受傷了,傷得很嚴重,流了好多好多的血,你能帶我去找他嗎?我要去救他,他需要我!”林佑伊抓著檢察官的胳膊不放,檢察官相互對視,無奈地搖了搖頭,似乎在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很是嫌棄地甩開了。

年邁的許青山見到來者,愣在那裏不知所措,他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即使昨天從鄭越澤的家裏回來他就已經猜出了個八九不離十,可是又能責備誰呢?!如果換做是佑伊差一點兒被人家殺害,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輕易放過對方的!其實鄭家人的心情他完全可以理解,自己的外孫女犯下的錯誤他也知道罪不可赦,隻是不甘心,想為佑伊做些什麼。

可是事到如今,卻無法挽回,一想到他親眼看著長大的外孫女林佑伊,如花似玉的年紀,就要在冰冷的監牢裏度過,許青山就心如刀割,兩眼發黑暈了過去。

旁邊的保安、侍衛七手八腳地將許青山扶了起來,而林佑伊卻並不予理會,乖乖地跟著檢察官上了車,自以為他們還會帶著她一起去找到她心愛的男人,鄭越澤。

可憐的女人,即使是到了這個時候,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不在乎,留在她的記憶裏的唯一的一個人,依然是鄭越澤。

很快,林佑伊的犯罪事實十分清晰,加上鄭越澤的指控,人證物證都具備,就到了開庭的日子。

這一天,林佑伊所期待的鄭越澤終於出現了,當然,一起出現的,還有幸福的一家人,雨嘉抱著年幼的愛嘉,王雅珊夫婦統統出席了庭審現場。

雨嘉聽聞鄭越澤起訴林佑伊的消息,並沒有多麼吃驚,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隻是生米已煮成熟飯,除了責備鄭越澤幾句,也沒有辦法。事已至此,也隻能順其自然。

林佑伊穿著寬鬆的監獄服,顯得十分憔悴,沒有往日的靈氣,但一見到鄭越澤,立刻像打了雞血一樣來了精神,掙紮著就要撲向鄭越澤,若不是工作人員成功地控製住瘋狂的林佑伊,還不知道她要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即便如此,林佑伊的雙手被束縛著,眼睛卻亮了起來,死死地盯著鄭越澤的方向大喊:“越澤!越澤!你來啦?!我就知道你會來看我的!這些壞人都說他們會帶我去找你,可是卻把我關在了一個屋子裏不讓我出去,你終於來了,越澤,你救我出去好不好?!。。。。。。。。”

鄭越澤倒是顯得十分淡定從容,對林佑伊的祈求無動於衷,可是這些在雨嘉聽來卻如芒刺在背。

按理說,她應該開心才是,傷害她的人被繩之以法,她沒有理由不開心,可是當她看到林佑伊可憐的樣子,無論如何都高興不起來。望著自己的丈夫,卻又無能為力。

“安靜!現在開庭!”法官義正詞嚴地維持著庭審現場的秩序。

林佑伊隻好不再說話。

“被告人林佑伊因故意傷害,造成原告鄭越澤身負重傷,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第一百三十九條,判處有期徒刑七年,賠償原告人民幣13萬元。”

座位上的林佑伊的父母潸然淚下,相擁而泣。而林佑伊的外公無法接受林佑伊被判刑的打擊,突發腦血栓,現在人還躺在醫院裏。

鄭越澤一家人卻並沒有什麼反應,從容不迫地傾聽著法律對林佑伊的製裁。

而林佑伊自己,卻儼然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隻是死死地盯著鄭越澤看,當法官宣布帶她下去的時候,她又開始了瘋狂的舉動,拚命地喊著鄭越澤的名字,說什麼也不肯回去,向鄭越澤的方向撲過來。

鄭越澤在安保人員的護送下,終於逃離了林佑伊的視線,不知道為什麼,林佑伊淒涼的聲音卻一直在耳邊回蕩,揮之不去。

從法院出來後,鄭越澤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切終於都結束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他希望自己在今後的人生中也踐行著這樣的真理,不會讓自己的人生留下任何遺憾。

雨嘉卻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安靜地坐在車裏,一家人商量著去哪裏吃飯,慶祝這個令人難忘的日子。

鄭越澤從後視鏡裏看得出雨嘉的不開心,故意搭訕道:“好啦,雨嘉,我知道你心裏過意不去,可是你想,即使我們不追究林佑伊的責任,但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做錯了事情就要受到應有的懲罰,法律也會製裁她的。我們隻是做了一個遵紀守法的公民該做的事情。”

雨嘉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即使心裏很不舒服,但她並不想因為自己的負麵情緒而影響了一家人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