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許青山竟然還動情地抹起了眼淚,泣不成聲。
雨嘉被許青山的一席話感動了,不停地向自己的丈夫投去期許的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追究下去,可是王雅珊卻示意她抱著愛嘉回到樓上,這件事他們自然會處理好,很顯然,鄭越澤和公公婆婆並沒有罷手的意思,雨嘉雖然一臉的不情願,但考慮到愛嘉還小,不想讓她這麼短暫的記憶裏就儲存這麼多不快樂的東西,便隻能抱著愛嘉回到自己的房間裏。
許青山擦了擦鼻涕眼淚繼續說道:“佑伊從小就是一個執著的孩子,隻要是她認定的事,就沒有不成功的。她對越澤的感情也是一樣,即使越澤並不喜歡她,她卻一心一意地隻喜歡他,從未改變過。直到現在,她被醫生診斷出精神失常,每天重複著一句話,卻仍然是關於鄭越澤的啊,直到這個時候,她每天想的仍然是鄭越澤,你們知道這讓我這個做外公的心裏多麼難受嗎?!她還年輕,她的路還很長,她做錯過事,但她現在也已經得到了她應有的懲罰,我求求你們不要再起訴她好嗎,我替佑伊給你們跪下了,求求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佑伊吧,如果你們不解恨的話可以打我、罵我,隻要不起訴佑伊,怎麼做都行。。。。。。。”說著,年邁的許青山便“撲通”一聲跪倒在鄭越澤一家人麵前。
即便有些感動,可是說起原諒,談何容易呢?!林佑伊給鄭家人帶來的傷害,並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夠抹殺的,即使是忘記,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鄭越澤的爸爸看不過,將許青山扶了起來。
“你們答應了?!”許青山可憐巴巴地望著這一家人。
三口人對視著,誰都沒有說話,良久,還是王雅珊打破了尷尬的安靜:“你先走吧!帶來的東西也全部帶走,我們看著都覺得礙眼!”
許青山的心涼了一大截,雖然是意料之中的反應,但還是十分失落。
“希望你們能夠考慮到我作為一個女孩子的外公的心情,佑伊的父母還在國外,並不知道她在國內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不知道該如何對我的女兒女婿交代。。。。。。。”
“我考慮你?!林佑伊傷害我兒子兒媳還有孫女的時候誰考慮考慮我們的感受?!我們愛嘉失蹤不見的時候,我的眼睛都要哭瞎了心都要跳出來了你體會過這種感受嗎?!我的兒子被你外孫女差點兒一刀斃命搶救了十幾個小時這種情形你見過嗎?!我的兒媳父母雙亡,而林佑伊卻不肯放過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刁難她,就連我們的愛嘉都差點兒被她還得流產你知道嗎?!如果雨嘉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們又該怎麼對她死去的爸媽交代?!我看你還是好好管教管教你的外孫女吧,哼!”王雅珊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兒子和丈夫不讓她繼續說下去,恐怕她都會氣地對這個可惡的老東西動手。
鄭越澤不停地對許青山使著眼色,許青山會意,灰溜溜地離開了鄭家。
“哼,真是氣死我了,將我們家攪成了一鍋粥,竟然還有臉站在這裏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我忍到這個時候已經很不容易了,要不是看他年紀大我真像給他兩個耳光!”王雅珊氣鼓鼓地說道。
“好啦,別生氣了,生氣是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越澤,這件事情你怎麼看?!”鄭越澤的爸爸問道。
“我。。。。。。。要考慮考慮。”鄭越澤若有所思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