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和媽媽都知道你忙,隻是希望你抽時間多陪陪我和媽媽就好,這次周末回家見到媽媽一個人在家很是淒涼,我心裏很不是滋味。她一個人在家就連吃飯也是隨便吃一口,如果不是我回家,不知道媽媽要糊弄到什麼時候呢!我給您打電話也是背著媽媽打的,怕她傷心。我知道你是為了這個家,為了我和媽媽,您也要勞逸結合,自己多注意身體,少喝些酒,照顧好自己才是啊!”
越澤的一番話讓做父親的男人眼淚直在眼睛中轉圈兒,兒子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變得越來越懂事了,這是他最大的欣慰。
“越澤啊,你真的是長大了,爸爸很高興你進步這麼快。你放心,爸爸無論多忙,以後都會抽出時間陪你和媽媽的,你就安心地工作吧!”男人向兒子作出了鄭重的承諾。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爸爸,好啦你忙你的吧,我不打擾你啦!老爸再見!”越澤開心地掛斷了電話。
男人將手中的電話緩慢地放下、又拿起、又放下,還是情人最能摸透他的心思:“怎麼,想你家那位黃臉婆了?”女人得意地問,似乎自己是正室越澤的母親王雅珊是妾一樣。
“你怎麼知道?”男人問。
“我怎麼知道?我當然知道,我才是這世界上最愛你最了解你的人!你兒子的一個電話就讓你忘卻了所有在你們那個支離破碎的家庭裏所有的不愉快!你一定是聽了你兒子的一番話又覺得自己虧欠她們母子太多太多,想要給她打電話是吧?你打啊你打啊!”
女人瘋了一般地奪過男人的手機,還沒等男人反應過來便丟進浴缸裏。
男人像是被激怒的獅子,緊緊地掐住女人的脖子吼道:“你個瘋女人,你個瘋女人!”
女人無力地掙紮著,輕輕地咳嗽著喘息,斷斷續續地說道:“瘋女人又如何?也比你那個黃臉婆強百倍!即使她能得到你的人,她卻得不到你的心!一次是我的男人,就永遠都是我的男人,你是我的!”
男人在女人的掙紮聲中漸漸恢複了理智鬆開了手,女人獨自咳了好一陣也不見好,男人也並不理會,徑直擦幹了身子換好衣服摔門而去。
其實鄭家的生活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光鮮,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有錢人家也不例外,人前風光的王雅珊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回到家,獨自一人麵對空蕩蕩的房間,兒子和丈夫,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親人、兩個男人,各自忙著他們的工作,家儼然成為了一個暫時的落腳點。
忘記有多久,越澤的爸爸都沒有碰過她、同她親熱,她知道越澤的爸爸早已經在外麵有人了,但還是自欺欺人,每天瘋狂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即使王雅珊在同齡人中已經算是風韻猶存,沒有年輕女孩兒的靚麗活潑,卻有著一般女人所不具備的大氣。
即便如此,女為悅己者容,越澤的爸爸都不曾正眼看自己,即使她再漂亮又有什麼用呢?!她開始頻繁地出入美容院,幾乎將自己身上所有的零件都琢磨了一遍,即便是這樣都還沒有盡興,儼然將打扮自己當做生活中最大的樂趣,孤芳自賞,顧影自憐。
生來就強勢的王雅珊從來不敢承認自己被丈夫嫌棄的事實,反而拚命掩飾她的自卑,人前說鄭越澤的父親工作是如何如何忙,才由她出麵鄭家的大小事務。
鄭越澤的爸爸最討厭榴蓮的味道,他偶爾回家睡一晚,王雅珊便從冰箱裏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榴蓮,跪在床上,望著熟睡的丈夫狠狠地咬榴蓮,像是在撕咬丈夫的骨肉一樣殘忍,直到鄭越澤的爸爸從睡夢中驚醒,跑去衛生間嘔吐才會會心地一笑。
這樣的情形鄭越澤也有所察覺,一邊是父親,一邊是母親,最為難的莫過於夾在中間的鄭越澤,對於父親的出軌行為,作為兒子的他不能多說什麼,隻能點到為止,在可憐和心疼母親的同時也用父親的經曆警告自己:如果成家,一定要承擔起一個男人的責任,盡到對家庭、對妻子、對孩子的義務,不能做對不起家庭的事。
鄭越澤多年單身,自己對女人提不起興趣是一方麵,而家庭因素是另一方麵。他一直堅持著如果不愛一個人就不要輕易給她承諾的原則,害怕到頭來既傷害對方,又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