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誤打誤撞(2 / 2)

可憐的男人,你是因為什麼事才喝這麼多酒?!你的女人又在哪裏呢?!雨嘉一邊嘟囔著,一邊無可奈何地下定決心為他褪去領帶,似乎全然忘記了自己的初衷。

醉酒的人其實分好幾種,一種是真醉,而另一種,便是鄭越澤現在的這個樣子。雖然他感到頭疼得厲害,半睡半醒之中,朦朧地聽到雨嘉溫柔的聲音,感到似曾相識,心裏還在掙紮著思考:他的愛人、他的家人……突然之間又覺得自己好可憐,腦海裏的周公拚命地將他拉入睡眠的深淵中不可自拔。

此時此刻的鄭越澤是最真實的自己,像個孩子一樣任由這個陌生的女子體貼入微地照顧自己,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年輕有為的自己有一天也會累,畢竟,他鄭越澤也隻是一個二十五歲的大男孩兒而已,隻是因為家世不同,他承擔了太多同齡人所沒有的責任,正所謂“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說的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正是因為家世,他便沒有和普通的男孩兒一樣揮霍青春的權力,他過早地成長起來,知道自己肩上的責任有多麼重大,學著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有效的處理問題。也正是因為他是鄭氏集團最年輕有為的總裁,是爸爸媽媽最器重的小兒子和心頭肉,他才被剝奪了選擇自己的幸福的權力。

可是,他們是真的愛他嗎?!他們考慮過他的感受嗎?!

沒有。

此時此刻,鄭越澤隻能在一個陌生的女人麵前撒嬌耍無賴,蹂躪著一個年輕女孩子的善良,他鄭越澤有什麼資格淪落到這種地步?!

謝雨嘉沒有注意到,黑暗中,鄭越澤的眼角流出的眼淚。

雨嘉努力地摸索著,還是沒有找到該從哪裏褪下領帶,嚐試著用力一拉,沒想到將領帶拉得更緊,在鄭越澤的脖子上勒出一道細痕,鄭越澤用手死死地拽住領帶,咳嗽著,嘴裏不滿地叫喊道:“啊,好疼!”

鄭越澤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起身便要離開房間,拚命地喊道:“服務員,給我換一個房間!這個女人要謀殺我!”便向房間門口走去。

“不要!”雨嘉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使出全身的力氣將快要起身的鄭越澤奮力撲倒在床上,用自己冰涼的身體壓在鄭越澤熱情似火的身體上,雨嘉兩隻細長的胳膊勾在鄭越澤的脖子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直到這一時刻,雨嘉還認為,麵前的這個男人,隻是服務員找來的為自己破處的“牛郎”而已,隻是一個即將拯救於自己於水深火熱的生活的救命稻草,隻有這個男人才能給她幸福,他是她唯一的希望。

自己可憐的母親,每天都被逼債迫不得已將自己抵押出去而痛苦萬分的母親的愁容;深愛自己的男友,因為她家庭的緣故便不能給他一段公平的感情,愛她勝過愛自己的君皓,這麼多天都沒有和自己聯絡過,隻有逃婚才能和君皓幸福地在一起,而隻有熬過今晚她才有可能成功地逃婚;天堂中靜靜地看著她和媽媽的爸爸,如果爸爸知道她和媽媽走投無路走到了這個地步,爸爸會有多麼心疼?!

親人和戀人的麵孔不斷地在在腦海中,雨嘉做著拚命的掙紮。

直到這一時刻,鄭越澤都不知道酒店裏奇遇的女人,竟然會是明天和自己舉行婚禮的素未謀麵的新娘,那個陌生的叫做謝雨嘉的女孩子。

這麼多年以來,他鄭越澤還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地和女人接觸,黑暗中,他能夠感覺到這個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女人的呼吸,她的心跳,顯然她的緊張程度並不亞於自己,甚至可以說比自己更加緊張,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分明感覺到她的心跳越來越快。

從來沒有碰過女人的鄭越澤,此時此刻被謝雨嘉死死地壓在身底不知所措,不知道這個女人要做些什麼,隻是頭暈腦脹的腦袋清醒了一大半,但還是覺得頭暈目眩,覺得自己是在做夢,這夢境卻又無比真實。

鄭越澤感到自己身上的分子不安分地躁動,全身上下的血液開始沸騰,從未碰過女人的身體的鄭越澤突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欲望戰勝了理智。

他允許自己在結婚的前夜放縱自己,不計後果的放縱,更何況,還是送上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