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伯,來,幹杯!我幹了,您隨意!”鄭越澤再次舉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越澤啊,伯伯有點急事,不奉陪了,你也少喝點酒,早點回家休息吧,這樣,我讓我的司機送你回家,怎麼樣?”許青山已經沒有興趣再打探關於鄭越澤個人問題,想要逃離,丟下鄭越澤一個人卻又有些於心不忍。
“怎麼敢勞您大駕呢?!青山伯,您有事您就先走,我還沒喝盡興呢,好久都沒有這麼開心了!”鄭越澤一改往日的冷酷,倒像是個胡攪蠻纏的醉鬼。
許青山也拿他沒有辦法,見他並沒有走的意思,隻能先行告辭,留下了鄭越澤獨自一人。
鬼使神差般地,鄭越澤來到酒店裏的吧台,隻見到好多意亂情迷的年輕人忘情地跳舞、喝酒、唱歌、調情,忘記有多久,鄭越澤每天隻有整理不完的文件、談不完的生意,忘記有多久,沒有和這些年輕人一樣放縱過自己無處安放的青春。
“老板,再來一瓶拉菲!”坐在吧台前已喝的爛醉如泥的鄭越澤觀望著酒吧裏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無奈地苦笑著,似乎自己儼然被這個世界無情地拋棄,不從屬於任何一個集體。
這個世界上,似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泡妞的男人、販毒的毒梟,他們都有自己的目標自己的夢想,即使在旁人眼裏,是那樣卑鄙不堪。
而他,又擁有什麼?是從出生就被注定了的人生?是自己那個陌生的新娘?還是從父親那裏繼承下來的鄭氏集團?
他一無所有。
想到這裏,鄭越澤笑了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時,酒吧裏年輕的女孩兒走近他,故意搭訕:“帥哥,什麼事啊,這麼悲傷?我陪你喝點好嗎?”
鄭越澤抬頭瞄了一眼這個陌生女人,覺得她接近他的伎倆未免太過於幼稚,不理會她,繼續埋頭喝悶酒。
女孩兒不在乎鄭越澤的不理不睬,吩咐服務員:“再來一個杯子。”大大方方地與鄭越澤對飲。
“帥哥,跟我說說嘛,什麼事讓你這麼傷心?說出來心裏會好受一些哦!”女孩兒試圖開導鄭越澤。
“這是我的事,和你沒關係。”即使是醉的不省人事,鄭越澤依然保持清醒的頭腦,接著說道:“年紀輕輕的,做點什麼不好?你就不怕我強奸了你?”
女孩兒先是一驚,接著從容不迫地說道:“實不相瞞,我16歲就從事這個行業,現在22歲。六年了,我見過的男人無數,還沒有像你這樣對我不感興趣的。你是柳下惠嗎?”女孩兒調皮地問道。
“嗬嗬,是嘛。如果我說我明天就要結婚了,如今卻在這裏喝酒,你信嗎?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辦法,嗬嗬。”冷子博冷冷地答。
“既然你不愛她,為什麼還要娶她為妻呢?你這樣對你的妻子很不公平。”女孩兒突然變得善解人意起來,站在女人的立場聲討鄭越澤。
“這世界哪兒來的那麼多公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不愛我,我不愛她,我又有什麼辦法。”鄭越澤說罷,自顧自地再次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唉,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來,我敬你一杯!”女孩兒大方地敬酒。
就這樣,在寂靜的夜裏,鄭越澤寧願與一個陌生女人酣暢淋漓地開懷暢飲,也不願去見自己的新婚妻子一麵。
鄭越澤開心地大笑著,像是個孩子,全然忘記了自己明天就要和一個女孩兒走在婚姻的殿堂,成為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
“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好久都沒有這麼真實地生活過了,來,幹杯!”醉眼朦朧的鄭越澤口齒不清地嘟囔著,似乎隻有在喝醉了的世界裏,人們才會心甘情願地摘掉虛偽的麵具,坦誠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