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寒冬,雪花越來越密集,在空中無休止的散落著,門派內的大院裏彌漫著無數似花似蝶的雪子,依附著這傳承千年的古老宗院,遠遠望去,白雪皚皚。原本空曠幽靜的比武台,今天卻是是人聲鼎沸,喧囂四起,好不熱鬧。
長寬各六丈有餘,由南海底打撈而出的青石磚塊規整鋪成的方形比武台,堅穩牢固,位於靈寶派的奇拔山的頂峰。奇拔山相傳幾百年前曾拔地千米之高,後來因為門派爭鬥,斷長垣師叔祖一道劍氣削掉奇拔山尖,壓倒入侵者才得以平息。此後奇拔山因頂峰平整,和周圍群山格格不入,靈寶派便借此山勢便將比武台修建於此。
“今天怎麼這麼多人往奇拔山那邊跑呢,有什麼熱鬧的事情嗎?”一個看上去十來歲出頭的灰衣長袍男孩不解的問道。
“不會吧,門派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池宇要挑挑戰秦辛了,就在比武台那裏,再過一會就要開始了,還不快趕緊過去!”說話的男孩和他差不多大小,也是身著灰色衣袍,急急忙忙的回答道,便也往奇拔山的方向奔去。
“啊,你是說有人要挑戰剛入我們靈寶派的新學弟,秦辛,那個秦府的二公子?”灰袍男孩滿臉詫異,露出了像是聽聞了什麼天方夜譚般的表情。
“先不說秦辛本身的實力如何,單憑他是南域浪崖城城主的二公子身份,在門派內,各位長老師傅尚且要給幾分薄麵,奈何有這麼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卻要試圖在他身上惹事,真是不知輕重。”灰袍男孩心中暗想,抱著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心態,也立馬跟了上去。
“秦辛,今日我約你來奇拔山,不為別的事情,就是單純的想找你切磋切磋,師兄弟裏都流傳著你如何天資聰明,能力超群,我今天就是想親自感受一下。”?灰青色的比武台上的一邊,直直的站立著一位身材挺拔,五官明朗清秀的藍袍少年,話雖如此,但言語中還是明顯夾雜著帶著一股倔強和不服。
“師兄言重了,都是同門師兄弟,大家一起修行練武,互相學習切磋無可厚非,但若是因為一些私事和好鬥之心,這樣的比試毫無意義,我建議咱們還是取消這次比試。”和池宇對邊而站的便是秦辛。
秦辛膚色白皙,五官俊俏,即便是那一身樸素的灰衣,也掩蓋不住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獨特的空靈與俊秀的氣質,個頭也比池宇稍高一點,一襲略微緊身的灰衣,將他完美的身材展露無疑。?高挺的鼻梁,冷峻的眼神,薄薄的嘴唇,一看便知是貴府子弟,高雅迷人。
“這個自然是單純的比武切磋,和其他事情毫無相關,雖然你是我同門師弟,但既然是比試,我還是會拿出全力,別怪我事前沒提醒你。”?藍袍少年便是池宇,說話的間隙他還不忘用餘光向台下的師妹冉語柔。
冉語柔是池宇師傅,冉岩的女兒,隻見她,秀麗清純,嬌羞可人的少女那晶瑩剔透的雪肌玉膚閃爍著象牙般的光暈,線條柔美的雪白肌膚婉如一朵出水芙蓉、凝脂雪蓮,絕色嬌美的芳靨暈紅如火,風情萬千的清純美眸含羞緊閉,又黑又長的睫毛緊掩著那一雙剪水秋瞳輕顫,白皙嬌美的挺直玉頸下一雙柔弱渾圓的細削香肩,雖台下人滿為患,但是如此美人也在眾人麵前顯得奪目恒生,鶴立雞群。
冉語柔平時和池宇從小修煉玩耍,也算的上青梅竹馬,慢慢的一股特殊的情愫在池宇心中慢慢發芽,本以為兩人可以一直這樣親密下去,誰知自從秦辛入了門派以來,在一次比武考試中,兩人不知怎麼對上了眼,雖然兩人的師傅不同,也沒住在靈寶派的同一塊區域,但是兩人還是經常私下外出遊玩練武,和池宇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了,這讓池宇如何接受的了,便在一次山頂殿堂祭祖散會後的路上,當著眾師兄弟的麵用極其挑釁的言辭向秦辛公開約鬥,因此就有了眼前的這場比武。“就憑他也想挑戰秦辛,不自量力。秦辛可是南域浪崖城城主的二公子,聽說自幼喜歡習武修煉,家裏為了滿足他,從小便是珍奇寶器,稀世武籍在身邊供著,雖沒正式入我派修行,但自身也怕是趕得上許多黃袍師兄的實力,我怕池宇勝算不大哦。”台下一個體態偏胖弱的灰衣男生不屑的說道。
“那可說不準哦,入門前可是有規定的,在靈寶派是禁止使用其他派係的功法,就算他在山下練的再牛,既然拜了我們師門,還不得按我們的修煉體係從頭再來,隻不過他基礎好點,學的快點而已。池宇從小在靈寶山長大,就算天資再愚笨,那也修行了八年之久,可是秦辛拜師學習才兩年不到,能將我派心法掌握到何種地步?我看,還是池宇略勝一籌。”灰色短袍身後傳來不一樣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