潯道:“自然有用,不該背負的過錯你不能背,即便你殤無言自此成為魔修,我也要讓修真界眾修士知道,你沒有錯。”
殤無言眼裏掠過一道茫然之色,“是麼……這有什麼意義?反正都是魔修了,我又何必在乎這些。”南
潯陡然間沉了臉,“殤無言,你不在乎,我在乎!身
為我白蓮仙子的朋友,我要你即便做魔修也不背負那莫須有的罪名,我要日後可以堂堂正正地與你相交!”
殤無言一怔,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喃喃道:“朋友?你竟要跟一個魔修做朋友?”
這個女人,當著這上千合歡派弟子的麵,跟他,他是她的朋友。
即便墮落成魔修,他還是她的朋友。
嗬嗬,嗬嗬嗬……殤
無言望了一眼掌門。與
他有數十年師徒情分的掌門要他的命,與他不過泛泛之交的一個別派女修卻將他當成了朋友。
“南道友,你知道嗎,墮落成魔修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墮落的時候,我如此……清醒。”殤無言輕笑,布滿血絲的眼裏好似籠了一層薄霧,但那薄霧眨眼間就散了。
明明南潯已經變回了洛水的容貌,他卻還是願意稱呼她為南道友。
從雲海秘境到魔林再到魔域流火峰,他所相識的隻是散修南潯,並非擎山白蓮仙子。散
修南潯可以隨心所欲,擎山的白蓮仙子卻不得不顧忌身後的擎山。
“你走吧,此事與你無關。”殤無言冷淡地道,目光掃過那默默站在她身後的男人,對他道:“帶你師父離開此地。”血
冥目光較之更為冷淡,“囉嗦。她要做什麼,你隻管配合便是。”
殤無言怔然。南
潯看向合歡派掌門,開口道:“方才我的話想必掌門及諸位長老已經聽到了,我就是來給殤無言做個證的,雲海秘境裏的事情沒人比我更清楚。”
“什麼意思?白蓮仙子竟也去了這雲海秘境?”掌門皺眉。
殤無言擅自服用禁藥壓製境界,偷入雲海秘境,此事於他來講實在有損顏麵。可這白蓮仙子竟她也偷入了秘境?
南潯斜他一眼,淡淡道:“是啊,聽聞雲海秘境裏有千年玄黃果,一時心動,就厚顏服用了丹藥,混入了秘境。”
“那玄黃果於你已無太大用處。”掌門道,甚是不解。“
掌門誤會了,我不是自己吃,是想找來給我的兩個徒兒吃。”
南潯看了血冥一眼,“阿冥,我送你的那顆千年玄黃果拿出來讓大夥瞧瞧。”
血冥將那千年玄黃果置於手上,舉高,方便這合歡派弟子們看得一清二楚。“
怎麼回事?秦師兄他得到了三顆千年玄黃果,可是全被無言師兄奪去,還殺了兩個同門師弟,其他師兄師姐也作證,聲稱是服用了易顏丹的無言師兄暗算他們。怎的這玄黃果有一顆在這位仙子手中?”一弟子大為震驚。
南潯嗤笑,高聲道:“一顆?怎麼會是一顆,這三顆千年玄黃果皆為我所得,是我看殤無言這子順眼,送了他一顆。”然
後,她將那趙憐容和秦燁磊等人的種種惡劣行徑全部公之於眾,再地添了點兒油,加了點兒醋。
殤無言還活著,他們便這樣誣陷他,如今這些人都死了,她若再不添油加醋一番,枉為白蓮仙子。
誣陷人誰不會,何況還是一群死人?不
,她沒有誣陷這群死人,她的隻是誇大的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