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狐一聽這話,烏溜的狐狸眼一轉,頓時不咧嘴也不齜牙了,任由那一條條的水流往它身上淋。
殤無言一副不忍直視的表情。
這麼蠢的狐狸真想丟掉。
南潯話算話,皮夠了就將它身上的水汽吸走了。
魔狐果真變成了個油光水滑的美狐狸,還臭美地在殤無言麵前轉了個圈。“
行了行了,趕緊滾回我肩上。”殤無言拎起它的尾巴,將它放了回去。殤
無言見南潯一副閑適模樣,踏入元嬰期的他終於牛逼了一次,以神識與她交流,問:“你竟不覺得這兩人肉麻?”南
潯輕笑,同樣以神識回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在我們看來或許肉麻,當事人卻全然不覺得,兩位前輩應當不是故意的。”“
嗬嗬,的確不是故意。你可知我這幾日過的什麼日子?”
南潯端起酒杯輕呷一口,笑盈盈地欣賞殤無言那張苦瓜臉,“你看。”
“咱們來流火峰的那晚,籬霧前輩尋得佳人,萬分欣喜,是以把我倆變成木樁的事情給忘了,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可是!我
足足等了三日也不見籬霧前輩現身,第四日他才想起我,可那時術法已經自動解除,哪裏還用得著他。你也是聰明,第一便自己強行解除了那術法,隨後打坐修煉……”南
潯目光微一動。籬
霧前輩那變木樁的術法她可沒有強行解除。
南潯聽他抱怨不停,不禁白他一眼,道:“虧你還自詡風流多情,這種時候,籬霧前輩自然要同沐前輩溫存一番,三千多年不見,想的話極多,第四能想起你就不錯了。”
殤無言卻再歎一聲,“成了木樁的時候什麼都不能不能做,的確憋屈,可是,如果知道變回人之後我要每日看這二人你儂我儂,我寧願自己還是個木樁。
後來我索性跟你一起打坐修煉,來個眼不見為淨。
其實上次在雲海秘境我本可以直接衝擊元嬰期,奈何時機不對。如今這流火峰雖在魔域,卻清靜得很,我不過打坐兩日便成功進入了元嬰期……”
“無言師弟。”南潯突然打斷他,問:“那晚我同你的話你可聽到了?”
殤無言微頓,嘴角忽地勾起一抹似笑非笑,“我又沒聾,當然聽到了。沒想到南道友也會做春夢,夢到情郎了?南道友似乎因為這個春夢十分困擾啊。”
他桃花眼微微一挑,“你後來的那些話倒也霸氣,隻是,你若真敢對男人什麼哢嚓一聲斷人命根的話,絕對沒男人敢要你。”
南潯沒有理會他的調侃,隻問他:“除了我後來問你的那些話,你之前什麼都沒聽到?”
殤無言狐疑:“之前你還是木樁,我能聽到什麼?”
南潯突然嗬嗬一聲,“如果我,我看到一個俊如神的男子破碎虛空而來,對我一見鍾情,你覺得——”
殤無言頓時用看神經病的目光看她,“破碎虛空?我南道友,你知道什麼境界的修士才能破碎虛空嗎?是渡劫期大能修士!
修真界修魔界乃至妖界有幾個渡劫期大能,大家心知肚明,都是不出世的幾千歲甚至上萬歲的老祖,你是喝多了才會看到這麼個‘神’吧?”南
潯忽地笑了一聲,“是啊,剛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在他麵前蠢態畢露。我因為自己傻了這麼一次心中還鬱悶不已。不過——”
她話音一轉,語氣輕快地道:“就在剛才聽了你的話之後,我不鬱悶了,因為我發現,就算我再蠢,也比你聰明。”殤
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