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幹坐著,後來便拾了那竹子開始忙活,一邊忙活一邊同南潯話。
“阿冥,我怎麼拿劍劈這竹子啊,心把劍劈鈍了,我記得我送你的那一堆法器寶器裏有斧頭,你拿斧頭劈。”
“我用這劍用習慣了,無礙的師父,這劍壞了就再換一把。”略頓了頓,“日後我想親自打造一對寶劍,送師父一把,我自己一把。”
南潯笑,“想的真美,你又不是煉器師。煉器師需得極好的臂力,咱們擎山的石長老身材魁梧,生得極壯,肌肉都是一塊一塊的,阿冥莫非也想變成那樣的大塊頭?”
“我臂力比他好。”
南潯才不信他,“知道你厲害,但是有些牛皮不能吹過頭,會鬧笑話。”
血冥沒再什麼,手上動作極快,不一會兒便將那竹子削成了一根根粗細均勻的竹條,然後開始編那搖椅。
南潯已經應承過要多陪陪他,白日他幹活的時候,她必然會在旁邊坐著,偶爾給徒弟端上一杯茶水。
本以為做好那搖椅和桌凳要花至少半個月,哪料血冥兩三就搞定了。
南潯躺在搖椅上試了試效果,簡直太舒服了!
那竹桌就擺在搖椅旁,極其方便,躺在搖椅上的南潯手臂一伸便能夠著。
閑時躺在這搖椅上,手裏把著一本修真實錄或者話本看看,再尋來一些靈果擺在桌上,有事沒事吃一顆解饞。
嘖,南潯這日子別提有多恣意舒坦了。
“師父,我今日練劍,一個沒注意用了靈力,結果不心劈斷了一大片竹子。”
“倒都倒了還能怎麼辦呢,日後我再重新栽一些就是。”
“師父不訓斥我嗎?”
“訓斥你做什麼?訓斥了這些被你劈倒的竹子就能站起來了?”南潯不以為意。
她對主動承認錯誤的晚輩向來寬容。
“可是,徒兒這一次劈斷的竹子有些……多。”
輕輕搖晃的椅子驀地一停,南潯唰一下從搖椅上坐起身來,“你到底劈倒了多少竹子?”
血冥不語,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南潯立馬飛入竹林。
等她親眼見到那一片狼藉之後,頓時咆哮出聲,“騰血冥!你這臭子”
後來,南潯一氣之下閉關去了,一閉就是大半個月。
沒敢閉關太久,畢竟到時候還要跟徒弟一起去雲海秘境。
而這大半個月,血冥也沒去打攪她,按照計劃去處理那些倒下的竹子了。
男人搭了一座……竹樓。
竹樓占地麵積很大,共兩層,二樓還帶著環形走廊,走廊邊上安了扶欄,修建得十分精致,連竹窗都是用竹條編了花樣兒,一樓外圍一圈也用竹子鋪了一塊平地,可以光腳踩在上麵。
一眼望去,奢華至極。
表麵上閉關實則隻是打算晾晾徒兒的南潯一出來就……驚呆了。
“師父莫要再惱我了,這竹屋送給你。”
血冥走到她身後,手掌輕輕落在她肩上,推著她走近一些,方便她看得更清楚,低笑道,“日後師父就不用睡在那黑漆漆的洞府裏了,我知道你喜歡敞亮的地方。這竹屋,師父可還喜歡?”
“喜……喜歡。”南潯突然變得結巴起來。
她怔怔地望著那二層竹樓,內心激動得一時半會兒還平靜不下來。這才多久,阿冥便送給她這樣一份大禮,他是不是連覺也沒睡,日夜趕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