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轟隆隆的雷聲和閃電一直持續了很久，然後那仿佛咆哮一樣的聲音越變越腕粗的九神雷也越降越少。
黑壓壓的烏雲慢慢散去，空重新迎來光明，依舊是不久前萬裏無雲湛藍如洗的空，陽光明媚如初，屠戮場還在，血腥味兒還沒散，除了那被九神雷劈出來的數道深壑。
卓不凡傻眼了。
道？
九神雷。
孟兄剛才是在同道對話？
道，這世上真有這種東西的存在嗎？
還有他剛才提到的道氣運之子，是指他？
卓不凡這一刻有種自己置身夢中的錯覺，師父和其他門派長老圍剿孟兄反而慘死是夢，畫靈被道火焚燒，這一對恩愛夫妻生死分離是夢，方才突如其來的詭異象和九神雷也是夢。
是不是夢醒了，這一切就都消失了？
其實不止卓不凡呆了傻了，空間裏的八也傻了。
“道粑粑？”八因為太震驚變成了結巴。
“南潯”八尖叫一聲，“你感覺到了沒有，剛才那就是道！”
道也即地法則，無形，卻無處不在。它有無數分身，每個分身監管一個世界，每個世界的地法則略有不同，但它們都是公正且死板的，沒有人可以脫離地法則的約束。
在八看來，道突然出現，已經夠驚悚了，孟**ss跟道做交易神馬的更特麼驚悚！“嚶嚶嚶，爺不過就是閉了個關，為什麼一睜眼這個世界就玄幻了。南潯啊，你有沒有覺得孟**ss牛逼過頭了？就算入魔了本領變牛掰了，但剛才那可是道啊，這個世界的地法則，**ss特麼的居
然跟道做交易？”
南潯沒吭聲，事到如今，她覺得對八隱瞞這件事已經沒必要了，但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如何講起。
“**ss叫道不要管他，他想幹嘛啊？
還有，他威脅道，如果不答應就去攪亂這三千世界？他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嘛？三千世界，他連穿梭世界都做不到，還敢放這種狠話，你逗不逗啊，哈哈哈，道粑粑居然還真被他威脅了。
你看，烏雲散去，九神雷沒了，分明就是接受了他的交易，你道粑粑是不是傻？”
八著笑著，突然對上南潯那雙漆黑幽深的眼和麵無表情的臉，一下就笑不出來了。
“你怎麼不笑啊南潯，你不覺得很逗嗎？孟**ss在威脅道哎，道粑粑還真的被威脅了”八的聲音漸漸了起來，它現在是人形，稚嫩未退的臉上一派茫然之，“你不覺得是好笑，莫非你覺得他的都是真的？孟**ss真能攪得三千世界雞犬不寧？哈哈哈，這怎麼可能，首先破碎虛空
到別的世界他就做不到！”
然而八笑了一陣後笑不出來了，南潯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讓八直覺很不妙，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被它忽略了。
八看著孟子毅的那張臉，目光最終定格在他的那雙血瞳上。
“不、不是吧，南潯，你有沒有覺得孟**ss入魔後的這雙眼跟第一個世界的妖王有些像啊？”
八停頓了一秒、兩秒、三秒。“臥槽啊啊啊啊，不是吧，不是爺想的那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