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風不以為意地道:“是師兄自己看透塵世,重鑄劍心,無需道謝。”
薑蕪大笑兩聲,“我癡長師弟三歲,卻還不及師弟看得通透,慚愧,慚愧啊……”
說著,他轉身離去,那步伐透著幾分看透世事的隨意,仿佛卸下了一身重擔。
等他離開之後,黎風的目光驀然暗沉下來,在靜默許久之後,周身氣息愈發冰冷駭人。
倏然間,他右手握住桌上的茶杯狠狠一捏,那茶杯瞬間化為粉碎,殘留的茶水流了一桌。
看不透這紅塵俗世的一直都不是薑蕪,而是……他。
方才心神不定,黎風並未注意其他,可此時,等那薑蕪走了,他突然察覺到什麼,便猛地蹙眉望向窗外。
這熟悉的味道。
……是她來了。
吱呀一聲,那窗子一動,一抹紅影就這麼破窗而入。
嬌豔絕色的人兒站在他麵前,正衝著他嫣然淺笑,然後,她忽地一揮袖子,那熟悉不過的藥粉竟撒了他一臉。
黎風雙眼發紅地看她,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紅……衣。”
南潯無恥地封了他的內力,朝他燦爛一笑,直直朝他撲了過去,“小哥哥,我想死你了!三年不見,你長得更俊了!”
結果這一撲太用力了,直接將人連同椅子一起撲到了地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南潯壓在他身上,一個勁兒往他懷裏蹭,主動抱他的腰,“小哥哥,小哥哥,你是不是忘了我了,怎的見了我一點兒也不驚喜?”
黎風伸手推她,卻因為內力盡失根本推不動懷裏這八爪魚。
“你來做什麼?”男人冷冷地道。
南潯嘻嘻笑了一聲,“我來取藥了。”
黎風微微蹙眉,“取何藥?”
南潯一腳踢開他旁邊同樣摔在地上的椅子,就這般在地上同他抱成一團。
她笑嗬嗬地湊近男人的耳邊,輕聲道:“自你走後我就得了相思病,已經病入膏肓了。我也不想來打攪你的,可是我都要死了,隻能來找你這顆人形藥丸了。”
黎風的眸子一閃,聲音越發冷沉,“那你便幹脆死了算了。”
南潯一怔,隨即嚎哭了起來,“小哥哥怎的這般狠心?我日日夜夜想你,想得無法入睡,你竟叫我去死?”
說著,她捧起他的臉,低頭對準那薄唇就是一咬,仿若懲罰般,咬得特別狠,末了還用舌尖舔了一下唇縫兒。
這麼猝不及防的襲擊讓黎風猛地喘了一口粗氣。
“從我身上下去。”他冷冷地道,伸手拽她。
“就不就不。”南潯欺負他現在沒內力,狠狠地壓在他身上,女子嬌軟的身軀和男子結實的胸膛緊貼在一起,那軟綿的質感讓黎風眼裏劃過一絲暗光。
南潯兩根指頭不停地戳他胸膛,雙眼發光地看著他,笑得不懷好意,“小哥哥,方才的話我可都聽到了哦。你說……我倆日日夜夜在美男宮糾纏,我都舍不得讓你下床,都舍不得讓你離開我的身體,恨不得將你榨幹才好。”
說著,她聲音愈發軟糯,一雙美目含著水,嬌羞看他,“哎呀小哥哥,你快跟我說說,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啊,我怎麼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