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她飛入黎風所住的那處小院,偷偷靠近了他的房間。
紙窗上映出兩個人的影子,她站在窗外,剛好能聽到兩人的對話。
南潯有些吃驚,黎風居然回來了!怎的這麼快?
屋中,表情清冷的黎風對麵站著一個年輕男子。
這人雖不及他,卻也生得極為英俊,隻是麵容有些憔悴,眼中也多了一絲滄桑。
“黎師弟,你便同我說實話吧,三年前你是不是被紅衣擄走過?”他問道。
“薑師兄為何如此執著於這件事?”黎風態度冷淡。
“我……我……”薑蕪捂著臉壓抑地低吼一聲,“我隻是太想她了,我想知道關於她的一切。可是這三年,她再沒有擄走過青雲派的弟子,便是這般從別人口中得知她消息竟也成了奢望。”
“黎師弟,你長得俊,比我還俊,紅衣肯定會擄走你的,我打聽過了,你的確消失了兩個月,是紅衣擄走了你,對不對?”他的眼裏竟浮現出一絲懇求之色。
然而,黎風聽了這些話,麵色卻越來越冷了。
“薑師兄想知道什麼?”黎風冷冷地問道。
薑蕪目光黯淡地道:“我隻想知道她過得怎麼樣,那美男宮怕是又添新人了吧?”
黎風嘴角勾起一抹滿是涼意的淺笑,“既然薑師兄這麼想知道的話,那好,如你所願。紅衣為了我,把美男宮的男人全都遣散了,隻剩我一個。”
薑蕪神色微微一變,“不,這不可能!紅衣不是這種人。”
“你才跟她呆了多久?你了解她嗎?”黎風冷嘲道。
薑蕪一怔,苦笑道:“是不久,三個月而已,我記得那美男宮裏還有個孟琴師,紅衣對他格外不同。”
黎風兀自倒了一杯清茶,悠閑啜飲著,幾近殘忍地道:“為了我,紅衣把那位孟琴師也送走了。”
薑蕪怔怔地道:“……是麼?那師弟為何隻呆了兩個月?”
黎風淡淡道:“因為她太過分了,整日整夜地纏著我要,我那時還小,哪經得起她這般索取,那滋味雖銷魂但太過傷身,所以我隻好逃走了。”
薑蕪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似乎沒想到如他這般清心寡欲的人,口中也會說出如此孟浪的話。
稍許,他呐呐道,“看來她一直過得很好。”
黎風輕哧一聲,“我走後她也過得很好,所以薑師兄,這般狼心狗肺的女人,你還是趁早忘了吧。”
薑蕪點頭,神色黯然地道:“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但我明明打算要忘了她,為何她要給我那樣一夜,讓我想忘也忘不了。”
黎風聽聞這話,神色陡然一沉,攏在袖子裏的手不自覺握成了拳,但他的聲音依舊淡漠平穩,“哦?看來紅衣跟薑師兄春風一度過了?”
薑蕪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在回味那晚的銷魂一般,喟歎道:“是啊,明明都要放下了,為何又要來引誘我?那晚上她那般熱情,如火一般勾纏我,帶我跟她一起沉淪,叫我如何忘得了……”
黎風的拳頭緊得青筋暴起,幾乎要爆開。
窗外聽牆角的南潯一臉懵逼。
臥槽,這傻逼是誰?她何時跟他醬醬釀釀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