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回到墨染堂之後,宮墨染已經回去了,他看向南潯,薄唇微微抿起,似有些不悅。
不等南潯解釋什麼,他便隨手朝她丟來一枚金牌,淡淡道:“日後皇後若再派人召你,直接拿出這金牌給那太監看,就說身體不適,不去。”
小八吹了一記響亮的口哨,“大boss出手就是大方啊,這可是通天令,莫說皇後,便是皇上見了這令牌都隻能乖乖妥協。”
南潯:“這麼牛逼,不知道有何作用?”
“其實也沒啥作用,除了可以免死,大多數情況都是用來犯懶耍大牌的,此令牌一出,沒人可以逼迫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
南潯聽了很歡喜,立馬就將這令牌當寶貝兒一樣揣到了身上。
“謝謝大人,我很喜歡。大人今日回來這麼早,可曾用過午膳?”
宮墨染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目光微垂落在她清雋的臉龐上,低聲道:“不曾,方才本座已經讓廚房準備了一些飯菜,今日本座陪你一起用膳。”
南潯莞爾一笑,忽地上前抱住他腰身,頭枕在他肩上,聲音又柔又輕,“大人,你真好。我如今還是感覺跟做夢一般。”
宮墨染緩緩回抱住她,不禁低歎一聲,“……傻丫頭。”
這次用膳,南潯照例幹光了一桌子的飯菜,反正大boss早就知道她是個飯桶,她也就索性撒開了爪子吃,她的吃相倒還算優雅,就是那夾菜的頻率極快,光盤成了分分鍾的事情。
下人在外殿收拾碗筷的時候,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裏殿。
丫鬟婢子眼觀鼻鼻觀心,隻低頭收碗筷,其他什麼都當看不見。以前這些活兒自然不用她們幹,後來大人心疼十九姑娘,便準許了她們進入外殿幹些端盤子收拾桌椅的粗活。
大人對十九的寵愛可見一斑。
“大人,您在做什麼?”南潯走到宮墨染跟前,訝異道。
宮墨染取出了一張畫符用的黃紙,在那黃紙上寫了姚公主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南潯連忙握住了他執筆的手,朝他微微搖頭道:“大人,不可,若是姚公主死於巫蠱之術,墨染堂的人逃不了幹係。”
宮墨染看了看那隻握住自己的小手,“朵朵多慮了,本座沒想著現在就結果她,就算要死,本座也會讓她死在東臨國。”
說到最後,男人嘴角的弧度又微微往上挑了挑,笑容透出一絲詭譎。
南潯聽到這話便鬆開了手,“是我唐突了,大人做事肯定是滴水不漏的。”
宮墨染偏頭看她,突然問了一句,“朵朵不覺得本座殘忍?”
“怎麼會?我知道大人都是為了我。”南潯連忙道。
宮墨染這才又繼續寫寫畫畫,淡淡道:“朵朵,你最好不要怕本座,今日之後,不管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你都不能怕本座,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是你非要踏入本座的領地,既然做了抉擇,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