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是他放出去的,而閻羅刻意將這個假消息透露給了他。
閻羅冷冷地看著他,手不知不覺中握成了拳頭,“這箱子裏裝的什麼,我隻告訴了你一人,連小白都不知道。”
季河沒有說話。
“季河,你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閻羅目光陰鷙,突然從腰間掏出了一把消音手槍,直接將槍口對準了季河的額頭。
季河沒有躲閃,甚至沒有出現任何恐慌之色,他目光坦蕩蕩地看向閻羅,嘴角勾起了一抹仿佛終於要解脫了的笑,“在我接下臥底這個任務的時候,我就沒想過要活著回去。殺了我吧,我們之間也算有個了結。隻是……小白是個好孩子,希望你放過他。”
閻羅聽了這話,眼睛一下變得通紅,怒喝一聲道:“你閉嘴,我和小白之間的事情不用你管!”
季河卻還是繼續道:“小白隻是被趙隊哄騙著入了這一行,他不是警察,隻是個普通人,他也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全是我做的。”
“我說了,你閉嘴!”閻羅叩下了手環,一槍打在了季河的右肩上。
季河捂著流血的肩膀,疼痛得滑坐在了地上,可他仍然堅持著說完自己想說的,“小白不能再跟你回去了,雖然他不是警察,但他的確是臥底,你的弟兄們不會放過他的。閻羅,以後別找他了,你會害了他。”
閻羅怒紅了眼,“他休想!這一輩子他都別想離開我閻羅的身邊!就算是死,他也得死在我麵前!”
說完這話,閻羅一槍又打在了季河的右腿上,陰冷森然地道:“我不在監獄的那兩個多月,是你照顧小白,看在這一點上,我今天不殺你,但從今往後,我二人再見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季河捂著流血不止的地方,看著閻羅那暴怒走遠的背影。
就像蘇墨白隻認閻羅一人一樣,閻羅也隻認蘇墨白一個,他季河自始至終都沒能插入他們之間。
按照閻羅的性格,他絕不會放過背叛他的蘇墨白。
小白,抱歉,二哥幫不了你。季河在心裏輕歎了一聲。
因為時常有亡命之徒報複警察特別是臥底這種事情發生,所以趙隊將蘇墨白帶到了自己家裏,托自家老婆照看著。
對於這事兒,趙隊也是懊惱不已,當時候他把所有人都銬了,覺得在場所有人都是妥妥的有期徒刑,再也逃不出去,也就沒有再藏著蘇墨白臥底的身份,哪知道……唉。
趙太太看著小孩兒長得幹淨,又聽說了臥底的事情,罵了趙隊好一通,特別疼蘇墨白。
然而,距離上次那次圍剿才不過三天的功夫,一個月黑風高夜,趙隊家的防盜門被人撬了,趙太太看到那一臉陰鷙的高大男人,嚇得尖叫一聲,隻是那一聲還卡在喉嚨的時候就被來人一個掌刀砍暈了。
南潯沒有反抗,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哥,打個商量,我跟你走,別打暈我。”
結果下一刻,南潯就覺得脖子一疼,眼前一黑。
閻羅把他給劈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