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認沒做過什麼虧心事,白沫更沒有做什麼虧心事,就算這世界真有鬼,也不該找上她。
南潯被心裏的猜測壓得喘不過氣來,就算是在上個世界,見到妖王吃人,她都沒有這麼恐慌過。
因為,未知的東西往往是最可怕的。
匆匆唱完兩首,南潯趕緊下了台。
她想馬上離開這裏。
這時剛好有一對情侶離開,南潯鬆了口氣,不敢看其他人的臉,跟那位老熟人調酒師打了個招呼,便緊緊跟在兩人身後離開了。
很快,南潯便回歸了人群,這裏有個鬧市,很熱鬧。
聽著周遭那熱鬧的叫賣聲,還有炫目的霓虹燈,南潯緊繃的心稍稍放鬆了下來。
南潯來到自己每天要坐的公交車站點,坐了人多的一趟,因為酒吧在商業中心,不遠處又是鬧市,所以上車的人不算少,有十來個。
然而下一刻,突然想到什麼的南潯,有些恐慌。
她剛剛搬進了白溪燁的別墅,那裏是個別墅區,地段算不上多偏僻,但也絕對稱不上繁華,所以她下了車之後還要再轉一趟公交車。
南潯想給白溪燁打個電話,讓大boss來接自己,都說鬼怕惡人,白溪燁的惡念值100,鬼什麼的肯定不敢近身。
可是南潯打了好幾通電話,都無人接聽。
這個時候車已經到了終點,南潯不得不下車。
剛才下車的幾個人很快就一個接一個地離開了,隻有她一個人在站點等最後一班公交車。
夏夜的風有些涼,南潯不由縮了縮身子,捏緊了手裏的手機。
南潯忍不住又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一直占線,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好在南潯並沒有等太久公交車就來了,南潯趕忙上了車。
那司機大叔看他一眼,笑道:“小姑娘家家的,以後這麼晚還是少出門。”
南潯咧了咧嘴,“謝謝大叔,以後我會注意的。”
南潯朝車內掃了一眼,最後一排坐著個穿白襯衫的男人。
這會兒的南潯特別想找個人說話,所以她走到那人旁邊坐下,主動跟那人打招呼。
旁邊的男人本來看著窗外,聽到她的聲音後不禁轉頭看她。
這個男人長得很帥,一雙眼睛格外深邃,白襯衫加西褲皮鞋,完全一副上層社會精英的裝扮。
南潯瞅著有些眼熟,卻記不起在哪裏見過。
南潯對他笑了笑,問,“我去前麵的風情別墅小鎮,不知道你去哪裏?”
男人看著她說,“我也是。”
他的聲音很好聽,清清涼涼的,語速低緩而沉穩。
有個人陪著說話,南潯先前那些驚慌的情緒減退了不少。
身邊的男人不算健談的那一種,但跟他聊天很舒服,不管說什麼,他都能接上話,然後拋出一個新話題。
到站後,兩人一起下了車,心情恢複正常的南潯還高興地跟司機大叔說了聲拜拜。
那司機大叔對著她微微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難看。
等南潯走遠了,司機連忙回頭看了一眼車內,明明空無一人,也不知道剛才那小丫頭嘰嘰咕咕地是在跟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