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我真的不是得什麼癌症了?我總覺得身體像是被掏空,馬上就要油盡燈枯了。”南潯捂著自己的胸口道。
她微微偏頭,以手拄著腦袋,出塵脫俗的一張臉血色褪盡,蒼白如紙。
這一次,虛空獸沉默了很久,“其實,我懷疑你是中了……”
話還沒說完,虛空獸察覺到什麼,語調陡然一轉,“臥槽妖王打破了龍族至寶九心縛魔牢籠,現如今已經逃出來了!”
南潯頓時心不疼了,頭也不疼了,心顫顫地問道:“據說妖王被關在那牢籠裏的時候被龍獸一族虐得很慘,小八,有沒有辦法讓我看到妖王現在的情況?”
虛空獸的語氣有些古怪,“你當真想看?”
南潯猛點頭,看了之後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妖王正在回寢宮的路上,我馬上給你實況直播。”
虛空獸話音剛落,南潯便覺雙眼有些發熱,接著她就“看”到了妖王寢宮。
“為什麼寢宮裏坐著一個跟我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南潯一驚,但很快她就明白了。
那妖王結界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破開進去的,所以裏麵的女人很可能是紅綢,隻是紅綢不知道用了什麼秘法,竟將自己變得跟她一模一樣。
但紅綢難道不知道魔域已經翻天覆地了嗎?還是說,她害怕走出寢宮再也進不去,這兩個月竟不曾離開寢宮,也根本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
南潯沒來得及深想,因為那寢宮忽地一陣動蕩,虛空一陣扭動,一身黑袍的高大男人直接出現在了寢宮裏。
南潯被嚇到了。
男人即便穿著一身黑袍,也遮擋不住身上的累累傷痕,他渾身是血,尤其那張原本俊美無鑄的臉上有幾道深入骨頭的鞭痕,血肉外翻,隱約可見森嚴白骨,再襯著那雙散發著蝕骨恨意的血眸,整個人猶如浴血而出的惡鬼。
寢宮內的“醉離萱”被嚇得花容失色,踉蹌著往後倒退了幾步,有些驚恐地道:“王、王您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
妖王那雙溢滿恨意的血眸直直盯著“醉離萱”,忽而下一刻變成了一對血色的豎瞳!
他猛地張開嘴,上麵的牙床上露出兩顆尖銳的毒牙,然後那嘴越張越大,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一顆碩大的蛇頭!
長長的蛇信子咻一下將“醉離萱”卷入了那血盆大口,美人兒的頭沒入了蛇口,接著是身子,最後那掉了一隻鞋的雙腳,完全的整個的被蛇口吞進去了。
一切發生在短短一兩秒鍾內。
畫麵中斷,南潯一把抓住旁邊的桌子,彎腰,張嘴。
吐,使勁兒地吐。
頭一次親眼看到妖王吃人的畫麵,南潯整個胃裏的東西都在翻滾,連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淡定,淡定,被吃的又不是你。”虛空獸如是安慰。
南潯捂著胃,要哭不哭地道:“他想吃的就是我,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