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最後一戰
經過臘成山嶽叢林地帶，再進十公裏不到就可以與邊防軍碰頭，苗含與卓瑪他們也隻能送到這裏。苗含與厲豹約好了，下次厲豹再去雲南邊境，再一起攜手打仗。
越靠近邊境，往來的生意人就越多，那種城市必有的商業味道也會濃鬱起來。聞到這種熟悉味道的孫淼興奮得差點不顧自己的腿傷，恨不能插翅就回到大夢思床上睡個三天三夜，她緊催著厲豹往前趕。
對於精神長期處在隨時應戰狀態的厲豹來說，越是到了這種代表祥和的地方，就意味著危險越大，他的警覺神經拉得更緊。一個老人從他們身邊經過，厲豹條件反射地推倒老人。
“呀，厲豹你是這幹嗎？”孫淼驚訝地扶起老人，嘴上不住地說，“對不起，對不起，他隻是神經反應過度，失手推了您一把，你沒事吧？”
“哦，沒事沒事，就是這副老骨頭沒有年輕人結實，”老人哎喲一聲，扶住了自己的腰，看來是因為厲豹那一推，扭著腰了。
“老人家，您住在這附近？要不要我們送您回家？”
“好啊，謝謝，我就在前麵住。我這腰，真閃到了。”老人也沒客氣，任孫淼扶著朝家的方向走，“姑娘真是熱心腸的人，要是姑娘不扶一把，我怕要坐到天黑才能回到家。”
“老人家一個人住在這裏嗎？”孫淼完全忘了自己的特殊身份，隻顧著做好事。一邊的厲豹緊皺著眉頭，卻沒有製止孫淼的行動，隻是在一旁靜觀其變。
“我從出生到出現，就生活在這裏，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生活，都不願陪老頭子了，唉。”提到孩子，老人無不歎息。
前麵的林子裏，果然有座半石半木的小屋，看來就是這個老人所謂的家了。
“到了，到了，謝謝姑娘，謝謝這位兄弟。進屋喝口水再走吧，家裏難得來個客人。”老人熱情地邀請道。
孫淼本想拒絕，但是她確實渴了，況且又異常懷念這熟悉的石頭房。厲豹竟然先她一步，不客氣地進了屋，她就高興地跟了進去。
“老人家，你叫什麼名字，在這裏以什麼為生呢？”孫淼好奇地看了看屋裏的擺設，跟普通家裏放的東西有點不一樣，跟土著人擺的又有點相似，所以，擺設有點怪異，但又說不上來，孫淼隻當是各個邊境人家的不同習慣罷了。
“我姓譚，叫譚卓，在這裏本來是狩獵為生，後來有了買賣，就靠點小生意活下來。”老人給厲豹、孫淼倒了水，坐在了一邊。
“這附近是個市集麼？”
厲豹突然開口問道，讓從來沒有聽到他說話的老人嚇了一跳，忙答道：u本來是個村子，後來成了土著人與外麵的人交易的市集，也不算正規的，就是小市集吧。你們是來買野貨，還是？”
“我們……”
“我們是來做科研的，剛從裏麵出來，準備回城裏去。”厲豹在孫淼開口之前把話搶了過來。孫淼不悅地瞪了他一眼，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哦哦，我以前經常遇到像你們這樣的學者，他們都是光鮮地進去，狼狽地出來，看來你們在山裏麵也沒少受罪，嗬嗬。”
三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孫淼覺得休息過了，要趕路才對，就提出離開。厲豹仍是剛才那副樣子，沒有表示意見。老人本想留他們吃頓飯，但是兩人均不肯。當他們從屋子出來的時候，屋外已經圍了一群人。
“你們是誰，圍在我家門前幹什麼？”譚卓老人先反應過來，上前質問屋外的陌生人。
“我們幹什麼不關你的事，識趣的就滾開，留你一條老命，”領頭的指著厲．豹與孫淼，不客氣地說，“他們兩個必須留下。”
“哦，你是哪一路的？口氣很不小。”厲豹若無其事地問道，仿佛盯上他的人如蚊子一般，不值一提。
“我們不是哪一路的，我們是這一路的！”那夥人說著同時從懷裏掏了手槍，槍還是舊式改裝的。厲豹沒想到遇上的可疑人竟然不是普通的土匪，有些後悔自己縱容事態的發展。如果是平時，厲豹自然不會把這幾把舊式槍放在眼裏，可是孫淼卻被對方的架勢嚇了一跳，她本想躲在厲豹的身後，卻沒想身子不受控製，渾身無力，軟倒在地上。
“你怎麼了？”厲豹眼疾手快，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