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景辰追上謝舒沁,拉著她的手腕,“告訴我,阿岩到底出什麼事情了,別急,我陪你一起去。”
“我……”謝舒沁嘴一張,手機忽然又響了起來,她急忙拿起手機看,是阮書瑤打開的電話。她壓抑著心中的慌亂,接了電話,“喂,書瑤……”
……
如阮書瑤所想,沈岩果然出事了。因為沈岩的身份特殊,並且阮書瑤跟警方的人都熟,報了警後很快的便查到了沈岩的行蹤。
那天,沈岩從阮書瑤家中離開,的確去了沈氏集團,後來又跟沈藝菲一起回到了沈家,出席了沈拓的葬禮。當天,很多前去吊唁的業界人士都見到過沈岩。
警方根據獲得的情報,調取了沈家附近的監控,查到了沈岩失蹤的當晚在守靈,然後有一夥人闖進了沈家。持械打鬥一番後,沈岩開著車跑了。
接著這個線索查,警方查到了沈岩的車被保險公司拉出去修了。當晚去拖車的保險公司人員說,當時肇事者並沒有露麵,他們到的時候肇事者說她帶沈岩去醫院。
的確是沈岩叫的保險,所以他們並沒有多疑,並且救人要緊,他們就讓那個女的先送沈岩去醫院了。
聽著從警方那裏得來的消息,喬景辰、謝舒沁、阮書瑤三人麵麵相窺。從這些信息中得知,當時帶走沈岩的人是個女人,但卻無法確認女人的身份。
因為事發路段並沒有監控,沒能將帶走沈岩的人拍下來。
而保險公司也疏忽了一道流程,沒有給肇事車輛拍照。
“那個女人,會不會是沈藝菲?”思量片刻,阮書瑤試探的問。
他是個政法學界的老師,通常來說,在沒有確切的證據前,他是不能直接指控嫌疑人。但是眼下特殊情況,昨日沈藝菲又特別的奇怪。故而,他不得不這樣問。
聽著阮書瑤的話,喬景辰的眉頭皺了起來。
如果真是沈藝菲的話,那麼她到底想幹什麼?
“沈藝菲昨晚也失蹤了,我們在路邊發現了她的車。”提到沈藝菲,警察將拍到的照片遞給他們看。三人瞧了瞧,隻見沈藝菲的車停靠在一處偏辟的道路邊。
警察道,“現在我們也在懷疑沈藝菲,不過具體是不是,還得經過調查才能確定。”
“……事關人命,麻煩幾位警察同誌幫幫忙,抓點緊。”阮書瑤凝重的說。
警察一一應下。
跟警察交涉完畢,謝舒沁、喬景辰、阮書瑤三人離開了警局,沉默的在街頭走著,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無聲良久過後,喬景辰道,“阿心,阮教授,我們不能完全指望警察。”
不是說警察辦事不給力,而是事關人命,他們不能不謹慎。
“那你想怎麼辦?”謝舒沁擔憂的問。
“我去找人尋找阿岩,我這邊的人做事我還挺放心的。”喬景辰安撫道,“別擔心。”
他知道的,現如今謝舒沁真正在乎的人也就阮書瑤和沈岩了。如果沈岩出事,她的心裏一定很難過。所以,他必須全力以赴,找到沈岩。
謝舒沁用力的點點頭,卻又不放心的說,“那你自己當心一點,注意安全。”
找沈岩固然重要,可喬景辰一樣重要。
如果為了找沈岩,使得喬景辰陷入險境,她的心裏會很難過很難過。
事從急不從緩,諸事纏身的喬景辰走了。
謝舒沁坐在路邊的長椅上,仰頭望著天空,一陣陣的惆悵。阮書瑤安慰道,“別擔心,沒事的。”
“嗯。”謝舒沁有力的點頭,像是跟阮書瑤說,更是跟自己說,“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阮書瑤輕輕的拍了拍謝舒沁的肩膀道,“走吧,坐在這裏發呆也不是個事,我們先回去等。”
他手上的事情也有很多很多,不能幹坐在這裏。
“好,我們回去等。”謝舒沁應了聲,跟著阮書瑤離開。
遠去的她,時時刻刻的轉頭望著警察局,在心中默默的說,“阿岩,你千萬千萬不要出事啊!”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如果你出事了,我便沒有朋友了。
……
昨日以沈岩的下落僥幸的保住了一個晚上的命,早上起來便被勒令著去找沈岩。車子在急速的開著,沈藝菲卻想著怎麼才能從眾多保鏢的看管下逃生。
她知道,自己隻有這一次機會,如果逃不掉,蛇蠍心腸的餘笙和連親兒子親孫子都殺的喬鍾海一定會要了她的命。
“還有多久到?”車子開了將近一個小時,喬鍾海終於不耐煩了,不悅的問。
沈藝菲點頭哈腰的應,“快了快了。”
“你半個小時前就說快了。”餘笙在邊上冷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