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視頻裏沈拓的臉,聽著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喬鍾海的臉色難看的像是隨時隨地要吃人似的。而看了視頻的沈藝菲則比剛才還害怕了,雙腿無力的癱在了地上,一點點的往後縮去。
喬鍾海沉聲問,“這視頻,你是從哪裏來的?”
餘笙也沒有再繼續騙他,“那天,我將沈拓綁到XX大廈樓底,我曾以放了他的性命為籌碼,逼問他到底是誰謀劃了當年的謝家大火一案。他為了自己的命,將你供出來了。”
“你……”戾氣,悄然在喬鍾海的眼中升騰。餘笙不給喬鍾海質問她的機會,反問道,“如果我不用這樣的計謀,當初又怎麼會得出沈拓對你不忠這個結論?”
“……”一句話,對的喬鍾海啞口無言。
“我當然知道你在乎沈拓這個兒子,所以就算我急需要為你找替罪羔羊,又豈會隨隨便便的將沈拓推出去?讓我下定決定推他出去,不過是因為經過我的試探,發現他一直飽受當年的事情的譴責,隨時都可能反水將你供出去!”餘笙決絕的說,“所以,我必須殺了他,他是最好的替罪羔羊,就算鍾海你怪我,我也無話可說。我,隻是要你平安的活著,長命百歲!”
喬鍾海,“……”
“所以,這個女人就是在利用所謂的親情,試圖用謊言來動搖你,保她的命!”餘笙冷冽的朝著沈藝菲望去,狠戾的說,“如果你實在下不了手,我來幫你,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一個潛在的危害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
說著,餘笙收起手機撿起掉在地上的繩子,一步步的朝著沈藝菲走去。
沈藝菲慌亂的抱住喬鍾海的大腿,苦苦的哀求自辯著,“爺爺不是的,你不要聽這個女人胡說,她就是不壞好意,她在蠱惑你。爺爺,你千萬不能聽信這個女人的話,千萬不要別她迷惑啊!爸爸那樣,肯定是被她逼的,她一定在撒謊……啊……”
沈藝菲還沒說完,喬鍾海忽然忍無可忍的一腳踢出,將抱著他大腿的沈藝菲踢開。
沈藝菲狼狽的轉頭,紅著眼睛看喬鍾海。
餘笙的嘴角則露出一抹算計成功的笑,她拿著繩子走到沈藝菲的麵前,作勢要勒死她。喬鍾海終於開口道,“我說過,我的子孫後代,死也得死在我的手上!”
等的就是他這句話,餘笙故意僵住了動作。
喬鍾海沒有一絲一毫猶豫的拿過繩索,再次對著沈藝菲,殺意比之前還要強烈無數倍。兩個男人又將沈藝菲的胳膊扭在身後,製止她掙紮。
喬鍾海手上的繩索再次勒上了沈藝菲的脖。沈藝菲不想死,腦袋飛快動著,想著怎麼樣才能保住她的這一條命。終於,在被勒的缺氧的時候她想到了,痛苦的說,“爺爺,你不能殺我,我知道一件對你很重要的事情,我知道……”
“你別砌詞狡辯了!”餘笙生怕沈藝菲再次說出什麼話,打亂了她的計劃,她搶先道。
“我沒有砌詞狡辯,爺爺你相信我……,我知道,喬景辰向法院申請追回你手中的股權,我有辦法幫你保住股權,爺爺,你饒了我吧,我真的可以……”
“鍾海,她……”
權勢就是他的命,喬氏金融的股權代表的就是他最後的權勢,聽到沈藝菲如此說話,勒著沈藝菲脖子的繩索再次鬆了,“你有什麼辦法幫我保住股權?”
原來,這個老不死的那麼在乎他手中的股權……
終於找到了喬鍾海的軟肋,沈藝菲按住被勒疼的脖子重重的咳嗽著。
眼下如此情形,餘笙知道,不能急於一時,不然喬鍾海一定會懷疑她一心想要弄死沈藝菲的別有目的,隻要站在一旁隱忍不發,再尋找機會。
沈藝菲衝著想至她於死地的餘笙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那記仇的眼神那麼的明確。她緩了緩被勒到幾近窒息的感覺,衝著喬鍾海道,“我知道喬景辰意欲和你打官司,而你手上並沒有什麼東西能夠脅迫喬景辰順從。”
;“你有?”喬鍾海急忙道。
“沈岩在我的手上。”沈藝菲回。
餘笙冷笑,“你不是說,沈岩被你滅口了嗎?”
“……我那是故意說的,其實沒有。”拚了命的想給自己找一個活命的理由,沈藝菲道,“他隻是被我找人綁架了,他畢竟是我的親弟弟,我怎麼可能對我的動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