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師再見。”學生們衝著阮書瑤打聲招呼,成群結隊的走了。
或是受了阮書瑤溫潤性格的影響,或是阮書瑤看人的眼光高,他眼下在帶的幾個博士生從來都沒有發生不愉快的事情,相處的跟親兄妹一樣。
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阮書瑤的嘴角忍俊不禁的揚起了互弧線輕輕的笑著,恍惚間想起了自己的當年。
那時的他,也如他們一樣,全身散發著青春正好的陽光氣息,憧憬著未來有多麼的美好。
“咚咚咚~”
敲門聲又傳來,阮書瑤急忙回神,朝著敲門的人望去。
是丁逸。
丁逸好奇的問,“老師,在發什麼呆呢?”
“……在想些事情。”阮書瑤衝著沙發示意,“坐啊。”
“好。”丁逸落了座。
阮書瑤離開了辦公椅,嫻熟的泡茶。丁逸急忙道,“老師,你別忙活,這些事情該我做。”
“什麼該什麼不該?”阮書瑤笑,“坐著吧,我挺喜歡泡茶的。”
好吧。
丁逸沒有再扭捏,在阮書瑤泡好茶的時候雙手接過,尊敬的說,“謝謝老師。”
“畢業很多年了,你這桀驁的性格倒是改了不少。”阮書瑤忍不住的說。
丁逸是五年前博士畢業,現在已經是S市挺有名氣的律師了。記得沒畢業前的丁逸像一塊孤傲的頑石,桀驁不遜,也隻有在他這個老師麵前,才能有些溫順的模樣。
而現如今,不管談吐還是氣質,都不再是曾經的那個不可一世的少年,多了一份成熟。
丁逸不好意思的笑,“老師說的哪裏話,當初不是太年輕,沒見過世麵嘛。也隻有老師,才能包容了那麼多年我這臭毛病。”
當初的他,就是因為這個性格,誰都不放在眼裏,也是吃了很大的虧。
好在有老師相護,順利畢業了,拿到了學士學位證。
阮書瑤笑著問,“那你今天過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當然有了。”丁逸道,“老師不是說,師妹想要去俄羅斯嗎?我第一時間跟我哥說了,我哥又聯係了他的導師。俄羅斯那邊入學並不難,隻要師妹願意去,肯定能成功入學。難就難在畢業上麵。不過我想,師妹既然能成為老師的學生,資質肯定不會差,努力一點畢業肯定沒有任何問題。”
說著,丁逸將檔案袋遞給了阮書瑤,補充道,“這是報名表,師妹填一下就好,填完再給我,我給學校那邊寄過去,然後再跟她的老師說一聲,直接把師妹轉到他的名下,然後等通知入學時間。”
阮書瑤打開報名表看看,感激道,“那多謝了。”
“老師!”丁逸驚呼,“你還跟我說謝!”
阮書瑤淡淡的反問,“有問題?”
丁逸一本正經的說,“恩師恩師,恩師的謝謝,不敢承擔。為恩師鞍前馬後,分憂解煩,是榮幸。”
“……果然是律師做時間長了,這油腔滑調,溜須拍馬的功夫的確是日近千裏了。”阮書瑤點評道。
丁逸,越來越不像丁逸了。
果然人都是會變的。
“不開玩笑了。”丁逸斂了斂笑容,想了想問,“老師,師妹一個人去俄羅斯,生活上有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有。”阮書瑤點頭。
丁逸,“什麼?”
阮書瑤,“她語言不通。”
“……這倒是個大問題。”丁逸斂眉思索。
阮書瑤道,“她最近在惡補,基本的日常用語到時候應該能夠掌握。可是去那邊學習,所要弄懂的並不僅僅隻有日常用語,還有更多的專業術語,長篇大論的文章。”
這是阮書瑤最不放心的事情。
生在異國他鄉求學,最大的阻礙就是語言方麵,如果不能成熟的掌握俄語,她以後要走很多很多的彎路。
“話說,前些天我哥好像接到了一封俄羅斯大學的任職邀請函,本來他不想去的,為了師妹,我決定回去慫恿慫恿他去。隻要我哥在俄羅斯待著,我就能夠把小師妹塞給他帶兩年俄語。”瞧著阮書瑤滿臉的擔憂,丁逸忽然靈光一動道。
“這……”阮書瑤眉頭越皺越緊。
見阮書瑤還是一臉不放心的樣子,丁逸繼續道,“沒事的老師,那邊又不是一個中國留學生。到那邊我哥抽空指導下師妹俄語,再多結交點留學生,很快就能適應下來的。我相信師妹,老師你也要相信師妹。再說了,每年寒暑假國內各大高校放假,老師要是不放心可以飛那邊探望師妹。所有留學生,都是這麼過來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