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吳雨柔應道,“那明天晚上八點,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回完,餘笙掛斷的電話,嘴角勾起了一片冷笑。
喬鍾海說,他要真謝舒沁死。
而吳雨柔這個‘真’謝舒沁,花了她那麼多的心血和代價,卻一次成功的事情都沒辦成,留著她簡直浪費時間浪費精力。不如利用她,再深一層的博得喬鍾海對她的信任。
傻妹妹啊,可別怪姐姐絕情,怪隻怪你太沒用,明明有了謝舒沁的臉,卻始終搞不定喬景辰。
決定棄掉吳雨柔這顆沒用的棋子,餘笙又給另一個人發了信息,“你在哪裏?”
這條信息是發泄謝舒沁的。
謝舒沁正在上俄語課,見是餘笙發來的消息,回道,“上課呢,有事嗎?”
“有事,想給你點東西,方不方便見我?”餘笙問。
“什麼東西?”謝舒沁反問。
餘笙回,“我在市民廣場,什麼東西你來了就知道了。”
“那你等我下課。”謝舒沁看了看時間。
現在已經是上午十點四十了。
她現在得爭分奪秒的學習俄語,才能等到了俄羅斯那邊沒有語言障礙。否則,她對不起自己,更對不起阮書瑤那麼辛苦。
餘笙道,“行吧,市民廣場這邊有個1+1咖啡廳,我在裏麵等你。”
“好,我下課就去。”謝舒沁回。
一個小時後,下完後的謝舒沁找到了咖啡廳,餘笙已經等了很久了。
她在餘笙的對麵坐下,開門見山的問,“你要交給我什麼東西?”
“東西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我想給你聊會天。”餘笙回。
“……好。”謝舒沁沒有拒絕,應了一聲。
“怎麼,見麵到現在,真的連一聲姐姐都不肯叫?”餘笙苦笑著問。
“其實我知道,你不是姐姐。”謝舒沁回。
餘笙嘴一張,剛想說話,謝舒沁補充道,“但如果從某方麵來說,我應該叫你聲姐姐。”
餘笙,“……”
“雖然你做的很多事情,我並不讚同。但是,我無法不承認,你做出這麼多極端的事情,的確是想為我們家報仇。就憑這一點,我該叫你聲姐姐。”謝舒沁凝重的說。
她的身份,早已被戳穿,再編造謊言也沒有任何意義,不如痛快認了。餘笙挑眉,淡淡的反問,“是麼?”
“是。”謝舒沁肯定的點頭。
餘笙沒有再說話,垂著眼睛攪動著咖啡。
“可是,在我看來,冤有頭債有主。”忽地,謝舒沁話鋒一轉道,“我們家的事情,到底是誰做的,理應有誰來買單。那些沒有做過這些事情的人,沒有必要被牽累。”
“當發現雪崩的時候,沒有任何一片雪花是無辜的。”餘笙不可置否的回。
“可謝家不是雪山,謝家是活生生的人。”謝舒沁平靜的說,“姐姐,別再極端了,收手吧,如果你真的為了那些亡魂著想,不要在他們冤死的同事,再對你這條活生生的生命心懷愧疚。”
“不說這個了。”餘笙岔開話題道,“你呢?還打算跟喬景辰在一起嗎?”
“如果我繼續跟喬景辰在一起,你是不是會恨不得連我也弄死?”謝舒沁依舊平靜的問。
餘笙嘴角微微上揚,沒有回答。
謝舒沁將餘笙的神色反應斂收在眼底,“我和喬景辰已經談好了,我們會離婚。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你希望的,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我父母希望的,但是這是我唯二能做的事情。之前,你希望我接手你的計劃,我很肯定的告訴你,我做不來。也許人性本自私吧,在經曆了九年的黑暗後,我還是希望我、謝家,能夠活在陽光下。”
“那謝家的仇呢?”餘笙問,“不報了嗎?”
謝舒沁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但是我想,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現在是法製社會,即便是殺了人,也應該受到法律的審判。如果每個人都亂動私刑,那麼這個社會將會變成什麼樣子,你想過嗎?”
“嗬……”餘笙百般嘲弄的笑了,“你居然會相信法律?”
“我為什麼不相信法律?”謝舒沁反問。
“當初,你家的案子判成那個樣子,你竟然還會相信所謂的法律?謝舒沁,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很可笑?”餘笙譏諷的問。
謝舒沁回,“我一點都沒覺得自己可笑。”
餘笙挑眉,“是麼?”
“是。”謝舒沁堅定的說,“有個人,曾經告訴過我,正義的確會遲到,但不會不來。他們都在為謝家努力的討要一個公道,我沒有理由不去相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