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事情,他失去的親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如果喬鍾海伏法了,阿心離婚了,他剩下的親人,便就隻有這一個妹妹了。
不想她出任何事情。
“馬上股權追回案要開庭了,你先回去忙吧,你不能太分心,必須全力以赴,安苓這裏有我。”知道喬景辰事情多,江霖提醒道。
“那你照顧好她。”喬景辰也知道,江霖必然會將喬安苓保護的很好,故而沒有再多說什麼,丟下一句話走了。
喬安苓重新向著山澗望去,那清澈的山泉水幹淨透明,再也沒有了一絲絲的痕跡。她反手抱緊了骨灰盒,淚水又在眼中閃爍。江霖雙手捧著喬安苓的臉,指尖輕柔的撫弄著她的眼睛,眼中帶著令人依賴的溫柔。
喬安苓說,“江霖,我想幫媽媽做個衣冠塚。”
江霖回,“可以啊。”
喬安苓難過的說,“可是媽媽不讓我們給她立墓碑。”
江霖安慰道,“衣冠塚不算,隻能算成給活著的人一個念想。她已經在這裏陪著叔叔了,留個衣冠塚給你做念想,想來她是原因的,隻是沒有給你留遺言而已。”
“真的?”喬安苓懷疑。
“當然是真的了,阿姨其實很愛你的。”江霖肯定的回。
“她才不愛我……”喬安苓的眼眸一垂,傷心的低喃道,“如果她愛我,她就不會丟下我走了。”
“安苓……”
喬安苓擦了擦眼淚,苦笑道,“沒事,我隻是說說而已。我再傷心,都沒有辦法阻止她想要離開我去找爸爸。我想,就算那天晚上我守著她睡了,她也會找到被的機會離開我的。”
江霖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她。
就像她說的那樣,一個人下定了決心要死,別人是攔不住的。
喬安苓又道,“江霖,我家裏還有一些我爸爸丟下來的東西,我想做衣冠塚的時候,幫我爸也做一個。”
“好啊。”江霖讚同道,“我們可以給他們做一個合葬墓,上麵寫著喬亦然、丁明月夫婦之墓,你覺得呢?“
“喬亦然……丁明月……夫婦之墓……”眼淚一忍再忍,沒能忍得住,落的如斷線的珍珠,心房痛的像是透不過氣來。
她總算明白了,什麼叫做子欲孝而親不待了。
曾經媽媽那麼愛她,她卻那麼的任性,將媽媽對她的愛當做理所當然,脾氣一上來從來都不肯聽媽媽的話。
現在,她想聽媽媽的話了,媽媽卻再也不會回來了。
“好安苓,不難過了,跟我走。”江霖牽起了喬安苓的手。
喬安苓茫然的問,“去哪兒啊?”
“不是你要給叔叔阿姨做衣冠塚的嗎?我們去挑個風景秀麗的陵墓吧。”江霖回。
早些將此間事了,她也能早些從喪失雙親的痛中走出來。
他喜歡陽光明媚的安苓,不喜歡滿目傷心的安苓。
喬安苓眼中的傷心,會揉疼他的心。
……
金融行業,是個很容易受大數據波動而劇烈起伏的行業。還有幾天,股權追回案就要開庭了。喬景辰必須先找媒體將為什麼打官司的風向放出來。
如果他毫無預兆的和喬鍾海打這個官司,輿論很容易將方向針對他,針對喬氏金融,到時候股市一旦波動,喬氏金融必定損失慘重。
回到公司,將需要做的事情交代給章菲瑩,章菲瑩馬上暗中聯係媒體去了。
章菲瑩的工作能力雖然沒有達到特別強的份上,但是這些年對他確實忠心耿耿。眼下喬景辰要的不是工作能力,而是忠誠度。
將事情交給章菲瑩去做,她一定能夠完成。
章菲瑩剛走不久,外麵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喬景辰抬頭望去,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
那人拄著拐杖,沉著一張老臉,被餘笙攙扶著進了喬景辰的辦公室。來了公司就是公司,並且他怎麼著也是爺爺輩的,喬景辰提起電話給二秘打了個招呼,“喬董來了,送杯他平時喝的茶過來。”
“我這次來,不是喝茶的!”喬鍾海一點麵子都不給喬景辰,冷冷的回。
喬景辰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放下了電話,“那你幹什麼來的?”
喬鍾海抖了抖手,將法院的傳票丟到了喬景辰的麵前。
原來是這回事。
喬景辰饒有興味的笑了,打趣道,“你老這是打算直接認輸?”
“喬景辰,你可想過,將我踢出喬氏金融,將會有什麼後果?”喬鍾海沉聲問。
“清除蛀蟲的後果,當然是好的。”喬景辰麵不改色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