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如果說江霖是喬安苓的男朋友,喬安苓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難道,家暴?
可怕的兩個字浮上了丁明月的腦海裏,她的臉色變了。
照理說,江霖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素日裏溫溫和和的江霖應該不會幹出這種事情。可是這個世界有句話叫做知人知麵不知心,也許江霖便是那種人不可貌相的男人……
瞧著丁明月的眼神,喬安苓就知道她又在腦補各種不好的事情了。不想媽媽誤會她的江霖,喬安苓的腮幫子氣的鼓了起來,控訴道,“媽,喬鍾海打我。”
“喬鍾海?你爺爺?怎麼會?”喬安苓的一句話,嚇的丁明月臉色大變,難以置信的問。
在她的認知裏,喬鍾海這個人雖然不苟言笑了一點,對晚輩的要求也苛刻了一點,占有欲控製欲更強烈了一點,但是基本上沒見過他打過晚輩。
晚輩小時候沒打過,晚輩成年後更不可能打吧?
“就是喬鍾海打的,他是個畜生……!”一想到他們等了十來年的爸爸早就死了,屍體被拋棄在山澗下,過了那麼多年才被景辰哥哥認出來,喬安苓的心裏就難過的窒息,她嘴一張,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掉。
丁明月懵了,不解的問,“到底怎麼回事啊?江霖,爸怎麼會打安苓?”
“你不準叫他爸,他根本不配!”喬安苓搶先命令道。
丁明月有些犯懵。
“天快亮了,這些不是說話的地方。”江霖冷靜的看了看時間,淩晨四點多了,招呼喬安苓道,“安苓,我們先帶阿姨離開這裏。”
“嗯。”喬安苓摸了摸眼淚說,“媽,我們走。”
“走?為什麼要走啊?”丁明月懵。
“沒時間給你解釋了,等會到了家再跟你說吧。”喬安苓不管丁明月的問話,拉著她大步的往外走。
丁明月更懵了。
家?
這裏就是她的家啊。
這是跟安苓爸爸結婚的時候,安苓爸爸買給他們的婚房。安苓爸爸失蹤的這麼多年,她哪裏都不去,就在這裏等著安苓爸爸,她覺得遲早有一天,安苓爸爸會回來的。
喬安苓和江霖並沒有在這個緊要關頭向丁明月解釋過多,拉著她上了車。
瞧著兩個孩子這麼嚴肅,丁明月最終壓了壓心中的疑惑,安靜的坐在車上,隻問了一句,“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裏?”
江霖回,“去霜臨別墅吧。”
那裏是他剛給安苓買的別墅,就連喬景辰都不知道在哪裏。眼下這個關頭,將他們母女兩人安置在那裏最為安全了,喬鍾海是不可能找到她們的。正好兩天周末安苓又不用上學,足夠讓他們想辦法應對了。
頓了頓,江霖又對喬安苓說,“安苓,給你景辰哥哥發個微信,告訴他,你和丁阿姨已經安全了。”
“好。”喬安苓應了聲,輸消息輸的那麼的快。
這件事情,竟然連景辰都牽扯進去了?
聽的雲裏霧裏的丁明月,秀眉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忽然的一瞬間,她的心裏被一種負麵的情緒壓的喘不過氣來。她總覺得,好像有大事即將發生一樣。
江霖側目看了一眼喬安苓,瞧著她又在凝視著自己,溫柔的說,“安苓,折騰一夜沒睡了,你先靠著睡一會,等會天亮了,也許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我不睡,我看著你。”喬安苓倔強的回。
好吧。
她不肯睡,江霖也沒辦法再說什麼話去逼她睡,於是放任著她的任性,全神貫注的開著車。
淩晨四五點,路上沒什麼人,車速開到路段限速的最快,原本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不到五十分鍾就到了。車子停在院子裏,江霖快步的下車,幫丁明月拉開了車門。
走時太過匆忙,丁明月身上還穿著睡衣。
她滿目狐疑的看看江霖又看看喬安苓,跟著他們一起進了別墅。
當跨進別墅的時候,她便肯定了一件事情。
江霖和安苓都在這個別墅住。
客廳裏,到處掛著他們兩個人的合影,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是成雙成對的。所有的風格,都是喬安苓喜歡的風格。
江霖倒了一杯茶,遞給丁明月,“丁阿姨,喝杯茶吧。”
“……謝謝。”丁明月道了聲謝,話盤旋在喉間良久,終是問了,“江霖,你和安苓……”
“江霖是我男朋友~”安全了,喬安苓心中的恐慌也逐漸在消散,聽著丁明月的問題,搶答的她往江霖的胳膊上一靠,向著丁明月宣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