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阿姨回,“就在客廳。”
話音剛落,喬安苓便搶先衝了進去,江霖緊跟其後也跟了進去。
滿屋,都是濃烈的酒味。
喬景辰傷痕深重的靠在沙發上,疲憊的閉著眼睛,不停的說,“酒,酒,陸阿姨,把酒拿給我……”
他想喝酒。
因為除了喝酒,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喬安苓輕輕坐在喬景辰的身邊,揪心的問,“景辰哥哥,你怎麼了?”
在她的心目中,以前的景辰哥哥是溫柔的,後來的景辰哥哥是冰冷的,而不管以前還是現在的景辰哥哥,都是強大的。她從來都沒有看過景辰哥哥這個樣子,她害怕。
酒精麻痹不了腦神經,聽見喬安苓的聲音,喬景辰艱難的睜開眼睛,朝著喬安苓望去,嘴角擠出微笑道,“安苓,你不在學校好好讀書,怎麼來了?”
“我跟江霖一塊過來的。”喬安苓說話的時候,朝著江霖看了一眼。
江霖?
喬景辰的大腦遲緩了三秒,轉而又朝著江霖看去,他醉醺醺的朝著江霖招了招手說,“江霖,你來的正好,去拿兩瓶酒過來,陪我喝酒。”
“再喝你就得死在酒精裏了。”江霖挨著喬景辰的邊上坐下,擰眉問道,“出什麼事情了,要照死喝?舒沁呢?她去哪裏了?怎麼也不管管你?”
“舒沁……”喬景辰癡癡的笑了,反問道,“哪裏有舒沁?”
江霖急忙環視了一眼喬景辰家,家裏空蕩蕩的,哪裏有謝舒沁的影子?
陸阿姨在邊上說,“舒沁正在和喬總鬧離婚。”
江霖,“……”
懂了。
原來他喝成這個樣子,是為了謝舒沁。
“這個女人……”喬安苓的腮幫子鼓了起來,氣呼呼的說,“景辰哥哥對她那麼好,為什麼她總是要這樣對景辰哥哥?一點都不知道珍惜……”
“這跟珍惜不珍惜沒有關係,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們之間有的不僅僅是愛情,還有好多好多條人命……”喬景辰心碎的說。
喬安苓不明,“景辰哥哥,什麼人命啊?”
“人命,人命就是……”話從酒精過重的大腦閃過,喬景辰急忙按住了自己的頭,艱澀的說,“安苓,你上樓去玩會。”
“為什麼?”喬安苓不依,“景辰哥哥這樣我不放心,我不去。”
“江霖,讓安苓上樓。”瞧著自己講話無用,喬景辰朝著江霖望去。
江霖知道,喬景辰肯定有什麼話要跟他說,衝著喬安苓溫聲道,“乖安苓,上樓去玩會,你哥這裏有我在,沒事的。”
“真的沒事嗎?”喬安苓忐忑。
哥哥這樣好嚇人。
“真沒事,安苓這是連我都不相信了嗎?”江霖用了激將法。
這一激果然有用,喬安苓急忙說,“當然不是,我最相信江霖了。那江霖一點要照顧好景辰哥哥,我先上樓了。”
同樣,喬安苓也知道喬景辰和江霖有話說,一步三回頭的看著他們,眼中都是擔憂。
終於,喬安苓真的上了樓,江霖收回了視線,衝著喬景辰道,“安苓已經上去了。”
喬景辰揉著太陽穴說,“陪我喝酒,再喝一點跟你說。”
江霖不容回旋的說,“要酒沒有,要命一條。你說就說,不說我今天就陪你在這坐著。”
喬景辰,“……”
“景辰,以前那個冷靜自律的你呢?去哪兒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謝舒沁之間又怎麼了?你為什麼又灌酒灌成這個樣子?難道,舒沁說要離婚,你就聽她的離婚,然後讓自己醉生夢死?”看著喬景辰這個樣子,江霖真心有些生氣,冷聲道,“喬景辰,你最該做的,不是打起精神來,然後好好的想想接下來怎麼挽回嗎?”
“挽回?怎麼挽回?”喬景辰哭笑。
江霖勸道,“你和舒沁那麼喜歡彼此……”
喬景辰打斷道,“她想起來了,什麼都想起來了。謝家縱火案,火災裏發生了什麼,她統統都想起來了。她說,當年的謝家縱火案,是由我和她的感情引來的災難。我百口莫辯,你要我怎麼挽回?”
“……可是我都相信你沒有參與其中,難道她……”江霖不該說下去了,他怕傷喬景辰的心。
喬景辰滿目心傷的說,“她信,她怎麼不信啊!就是她相信我沒有參與那件事情,我的心裏更難受。她明明那麼的相信我,那麼的愛我,卻要因為那十七條人命離開我。她要我們的感情為那十七條人命買單。她說,我們沒有資格幸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