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她知道不能在學校裏動手。於是強忍著被所有人指指點點的憤怒,推著人群道,“這是我們的家事,要你們管?都給我讓開,我走還不行嗎?我是孕婦,我看你們誰敢攔我!”
小三是可惡的,小三是人人喊打的,但是懷了孕的小三,也沒辦法亂碰。一群瞧著小學妹被欺負的可憐兮兮的,學長學姐們強忍著憤怒,就不讓開。
餘笙沒辦法了,隻好往外擠。
喬安苓一陣冷笑,來都來了,不把江霖的孩子留下,還想走掉?
做夢呢?
她的江霖的孩子,是什麼樣的貨色的人都佩懷的麼?
於是,她趁著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衝著扶住她的學姐說,“學姐,人太多了,我怕,我想回宿舍,你送我回宿舍好不好?”
“好好好,學姐這就送你回宿舍。”學姐護著喬安苓錯開餘笙的肩膀離開。喬安苓這一動,人群也跟著動開了。人群一動,誰都沒有注意到餘笙。
喬安苓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一腳伸出絆倒了一個同學。
如此擁擠的場麵,倒下一個人是要撞到第二個人的。接二連三的,倒下的人一個不注意,順帶將餘笙撲倒了。人群中傳來一聲尖叫,不知道誰的腳踢在了餘笙的肚子上,且還是不餘力的兩腳。
“別擠別擠,大家別擠!”冷靜的學長急忙反應回來,及時疏通秩序。
有人扶起了摔倒的學生,然後有條不紊的從四方小道散開,卻無一人去扶餘笙。
餘笙感覺自己的肚子一陣陣的疼著,蜷縮在地上捂住肚子,冷汗涔涔的問,“你們……,你們……”
是踢她的肚子的?
答案當然是喬安苓趁亂踢的,並且踢了兩腳,一點力氣都沒留,最後收腳的時候還補踩了一下。她無辜的縮在學姐的身邊,指著餘笙的下身道,“學長學姐,怎麼辦,她好像流血了……”
喬安苓這麼一說,原本鎮定的學長們也慌了。
有老師路過,眼瞧著一個女人躺在學生的包圍圈,下半身流著血,一聲喝道,“這是怎麼回事?不知道打120救人嗎?”
“老師,她是來學校欺負學妹的小三……”寶馬小哥弱弱的說,“她自己摔倒流產的,跟我們沒有關係,不信你問問大家。”
“問什麼問?先打120,具體事情等調查了以後再說!”還是老師冷靜,以最快的速度撥打了120。很快的,餘笙被120接走了,喬安苓和圍觀的幾名學長學姐帶進了辦公室。
經過一翻調查取證,所有的學生都眾口一詞,說是餘笙這個女人先過來欺負學妹,學妹都被她嚇哭了,如果不是他們在,學妹很肯定在學校裏就被那個女人打了。
如此口徑一致的說辭,老師們也相信了喬安苓是整事件中最無辜的人。於是老師們安慰看喬安苓道,“放心吧,別害怕,那孩子是她自己摔掉的,跟你們沒有關係,就算他日你那個叔叔來學校找你,老師和大家給你作證。”
“謝謝老師,謝謝學姐,謝謝學長。”上了這麼多年學,在老師、學姐、學長、同學們麵前,喬安苓第一次表現的如此乖巧柔弱可憐,不停的衝著他們鞠躬道謝。
寶馬小哥護著喬安苓走了,一路上也在安慰喬安苓。
直到江霖下班來接喬安苓,寶馬小哥才不得不將喬安苓放了。
江霖遠遠的便看見一個男生在安慰安苓,安苓的小臉上委屈巴巴的,心弦一陣緊繃,下就衝了過來,緊張的問,“安苓,你怎麼好像哭過了?怎麼回事?”
“可不是哭過了嗎?”寶馬小哥也是單純,衝著江霖道,“安苓女神今天在學校被一個瘋女人欺負了。”
“誰?”江霖的拳頭握了起來,已然一副要給喬安苓找場子的樣子。
寶馬小哥說,“她叔叔的一個小三,過來對安苓又是打又是罵的,還威脅安苓如果不幫她逼她嬸嬸離婚,以後就再也不供她上大學的錢了。”
“……”聽著寶馬小哥的話,江霖一臉的懵逼。
安苓有叔叔,還需要叔叔供著才能上大學這事,他怎麼不知道?
他隻知道,安苓有個伯伯,就是喬景辰的爸爸。
“你啊,你這麼有錢,給安苓送這送那的,其實要我覺得,都是虛的。保護著我安苓女神不被她小叔叔那個小三欺負才是真的。你瞧瞧她,上學交個學費都要看小三的臉色,真不知道你這男朋友怎麼做的?”寶馬小哥哥也是單純,壓根沒有想過喬安苓都有了這麼有錢的一個男朋友,怎麼可能還需要叔叔供著才能上得起大學,一本正經的教育江霖。
江霖的嘴角在抽搐,朝著喬安苓望去,“安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