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們就要示意獄警將餘笙拉走。
餘笙突然激動了起來,抗拒道,“你們不能關我!”
“是麼?”警察將手中的中性筆一轉,淡定的說,“我們掌握了你犯案的資料,問你是在給你機會,你最好不要不珍惜……”
“你們確實不能關我。”餘笙抹抹眼淚,直視著警察說,“我懷孕了,我是孕婦,你們警察不能拘留一個孕婦。”
什麼!
她是孕婦!
審訊室的警察驚住了,朝著彼此看了一眼。
“你們剛才說的,我都聽見了,無非是一些不成立的推敲或者並不能作數的所謂證據,那根本不能成功的指控我。我是孕婦,你們不但不能拘留我,還要為你們的所作所為向我道歉。”說著,餘笙又抹起了眼淚,激動捂住自己的肚子說,“我的肚子被你嚇的好難受,我,我要動胎氣了……”
孕婦不能被拘留,這是法律。
要是在審訊中,孕婦動了胎氣有流產的現象,那麼就是民警的責任。
兩名民警被嚇了一跳,急忙喊人過來,“她說她是孕婦,她肚子疼可能動了胎氣,立刻帶她去醫院查查!”
……
醫院,被警察前後看著的餘笙,終於做完了最後的檢查。
孕期將近六十天。
她沒說謊。
一群警察像是吃了鱉一樣的鬱悶。
好好的一樁案子,因為嫌疑人懷孕不能再繼續下去了,這是人道主義。
可是要談起真的人道主義,死在她手裏的那幾條人命,又該算什麼?
越想,警察心裏越窩火。
倒是餘笙,心情十分不錯。她撫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故意客客氣氣的和警察說話,“哎呀警察同誌,真的不好意思。醫生說我孕期貧血,孕酮低,要好好的調養。所以請警察同誌在沒有能夠確切指控我的罪證時,不要輕易的過來找我問話,我得好好的養胎的,不然我動胎氣流產可就是警察同誌的不是了。”
警察聽著餘笙的話,心裏氣,但又不能發作,臉色憋的鐵青,說,“既然你是孕婦,那就回去休息吧。不過你這段時間最好待在S市哪裏都不要去,這些案子重大,如果你要是敢跑了,那你就是嫌疑人沒跑了。”
“警察同誌你說的哪裏話,我一個孕婦怎麼可能是嫌疑人呢?”餘笙偷笑,“安啦安啦,你們隻是查錯人了而已。我又沒殺人,我幹嘛跑?放心,我會老老實實的待在S市配合你們的調查的。”
警察懶得再和餘笙囉嗦,轉身走了。
餘笙長長的舒了口氣,低頭一下下的摸著自己的肚子。
良久,她一聲感慨道,“孩子,你真是媽媽的護身符啊!”
有了這個孩子,就算最後警察掌握了鐵證說她是殺人凶手,警察也沒有辦法逮捕她判她坐牢或者死刑。甚至,就連拘留也拘不了她。
她隻要人在外麵,就是自由的,她就能翻起千層浪。
……
軍訓十二天,一天一天的過,終於結束了。
軍訓的最後一天清晨,江霖放下了手頭的所有事情,先去菜場買了好多喬安苓喜歡吃的海鮮,又準備了各種用來中和寒心的食物。他怕貪吃的安苓一次性吃太多的海鮮鬧肚子。
等到了下午的時候,他便在家中忙忙碌碌的開做。
江霖是家裏的老大,上有身體不好的父母,下有青春叛逆的弟弟,所以他需要承擔更多的責任。責任感高的人,就算家中有保姆,也喜歡親力親為的做些家務活。
江霖便是這種人。
但凡公司不忙了,他都會給父母和弟弟做些好吃的。
江霖的做菜天賦極高,他做出來的菜色香味俱全。
一大桌子的菜燒完,也到了去接喬安苓的時間。他開著車停在校園外麵,安靜的等待著喬安苓。
結束軍訓的娃兒們歡快的像一隻隻小鳥,在奔跑著衝向久違的自由。而他家的安苓也是一樣,背著沉重的雙肩包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累,那青春飛揚的臉上,全是陽光的氣息。
對,沒錯,是陽光的氣息。
翻譯出來就是被曬黑了。
原本粉嫩白皙的小臉上,黝黑黝黑的。
她的腳步在跳躍著,一邊和左右的同學說話,一邊墊著腳尖兒到處尋找,滿眼都是渴望。路過的男同學興衝衝的喊她女神,邀請她一起回家。
“我才不要跟你走呢。”喬安苓鼓著腮幫子回了一句,嘀嘀咕咕的罵道,“臭江霖,說好的軍訓一結束就來接我的,現在人去哪兒了呢?”
她的念叨聲,江霖都聽見了。
他趁著人多遮住視線的時候,悄咪咪的轉到了喬安苓的身後。
那男同學不放棄,“安苓女神,你真的不要跟我一起走?我家司機過來接我的,你看在那裏,就是那輛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