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想不起來不要緊,你隻要牢牢的記住我們的仇人是誰,將他們所有人的名字刻在心裏。遲早有一天,你會想起我們的爸爸媽媽和我們所有的親人。到那個時候,你一定一定不要放過她!”
“那我們的仇人是誰?”舒沁問。
“是……”聲音幽幽的止住,餘笙朝著一直被綁在邊上的沈拓望去。
她們的對話,沈拓一直在聽。
他知道,眼前的這兩個女人,應該是謝家幸存的兩個人了。他驚恐的搖頭,不停的說,“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舒芸舒沁,你們聽我說,真的不是我。”
餘笙一把拽住沈拓的衣領質問,“火難道不是你放的嗎?”
“火、火、火……”沈拓嚇的冷汗涔涔,但卻沒有辦法說出一句否認的話。他的眼睛一合,痛苦的點頭,“是,可是,我隻是從犯,我隻是想點一把火嚇他們,我沒有想到火會燒的那麼大,我真的沒有想到!”
說著,沈拓哭的聲淚俱下。
這是他第一次跟人承認謝家的火是他放的,說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餘笙逼問道,“既然你是從犯,那你告訴我,主謀到底是誰!”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沈拓嚇壞了,不停的搖頭,不停的否認。餘笙怒了,刺激道,“沈拓,事到如今看,難道你還想隱瞞嗎?難道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主謀是喬鍾海了嗎?”
沈拓怎麼也沒有想到餘笙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難以置信的望著她。
“你忘記了,我是喬鍾海身邊的紅人啊!這些年,我不停的討好他取得他的信任,為的就算親口套出他的話。隻是沈拓你永遠沒有想到,你執意不肯供出來的人,早就將你當做最佳背鍋人選了。”說著,餘笙仰頭狂笑了起來。
“不可能,他永遠不可能將我當成最佳背鍋人選的。我是他……”
話沒有說完,餘笙譏笑著打斷,“兒子嗎?”
“……這你怎麼也知道?”沈拓震驚了。
是了,他是喬鍾海的兒子。
他母親和喬鍾海偷情出來的產物。
這些年,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少之又少。
就連他的兒子沈岩和沈藝菲都不知道這個秘密。
“我說了,我是喬鍾海身邊的紅人。我不僅知道你是他的兒子,我手裏還有他給我的喬氏金融的十個點的股權,轉讓股權的手續已經在辦了,過幾天就生效了。並且,我還擁有他遺囑的繼承權。”
“不可能,不可能……”沈拓不願意相信餘笙的話,“我都沒有他給的股權……”
“那是因為他的兒子多啊!”餘笙譏諷道,“可是像他辜負掉的那個女人的人,世界上隻有一個。偏巧,我就是那個讓他感覺到像他辜負掉的人。”
“……”沈拓說不出話了。
“並且你還不知道吧?喬鍾海的小兒子,也就是喬安苓的親生爸爸,不是失蹤了,而是已經死了。”餘笙又一次殘忍的說。
“死、死了?”沈拓難以置信的問。
“對,死了。你還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死吧?”
“為什麼?”
“因為他知道了他父親的秘密啊!”餘笙再次狂笑了起來,感歎道,“都說虎毒不食子,可是喬鍾海偏偏是個狠的連自己兒子都吃的人。當年滅門謝家的計劃被喬鍾海的小兒子知道,他用盡了辦法阻攔,甚至想要去公安機構報案。為了讓自己的計劃能夠順利的執行下去,他不得不殺了他的小兒子,然後向所有人宣布,他的小兒子失蹤了。怎麼,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不可能,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事實如此。”餘笙殘忍的說,“你也是一樣。如果他需要了,一樣可以將你推出去當替罪羔羊。如果一個人不夠,他甚至還可以推出你的兒子,你的女兒。哈哈,沈拓,你沒想到吧?”
“不會的,不會的,我是他兒子,阿岩和藝菲是他的親孫子孫女……”
“可他需要的繼承人,隻有一個,那個是他親手養大的喬景辰,跟你們沈家人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他想要認沈家的任何人,你覺得他的遺囑和股份都落在我的手裏嗎?”
“……”沈拓倔強的嘴巴終於軟了,但是不敢鬆口,不停的說,“我不相信,不會的,一定不會的,我是他的兒子,我是他和他最愛的女人生的孩子啊!”